然後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走到鬱聞州身後,這個時候他不敢走到鬱聞州的麵前。
“老板,抽一根吧,醫生不在。”
鬱聞州聞言一嗤,“抽什麼煙,沒看到你老板我腦子撞出一個洞出來了嗎?”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言西喉中哽了一下,忽然覺得有一股寒氣鑽進身體裡,一陣陣的發寒打顫,想過去陪他說說話,又知道自己不夠格。
她比鄒助理先一步走出病房。
鄒助理離開前,還是把煙和打火機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才出去。
待房間的門關上,安靜的病房裡好一會兒才傳出鬱聞州的呼氣聲,他坐起來,餘光裡掃到床頭櫃上的煙盒,低低的笑了一下,然後磕出一支,點上。
尼古丁在肺裡滾了一圈也沒能壓製住那股難受的衝勁。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
是頻頻去招惹她,她的堅韌不拔讓他刮目相看?
或者,是更早以前了。
最早見到她的時候,她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被梁非城護著坐進車裡,車子經過他身邊時,她衝他做了個鬼臉。
那時候她鮮活的像一朵薔薇花。
他鬼使神差的叫人去查,才知道她是梁家的養女。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呢?
應該沒有答案吧。
他一向不喜歡文縐縐的詞,可腦海裡還是不期然的想起那句已經很土,卻依然被許多癡男怨女掛在嘴邊的句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不會遷怒喬南,因為他舍不得,但也不能再繼續喜歡衛央的女兒。
因為父親愛著彆的女人而讓母親長時間接受冷暴力導致精神抑鬱,他要如何才能坦然接受,那個女人是喬南的母親。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他緩緩吐出煙霧,“以為不是哥哥,就還能繼續喜歡,可連老天爺都要捉弄我。鬱聞州,你特麼真是越活越窩囊了!”
……
鬱顯禮是在鬱聞州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確定沒有什麼大礙,才接到鄒助理打來的電話。
當時他已經睡下了,接到電話聽到兒子出了車禍,氣血上湧,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一向最沉穩的鬱先生急得額頭直冒冷汗,哆嗦著穿衣服,紐扣都扣不好,揚起嗓子大喊了三聲,將他的助理喊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叫人備車。
車子停在住院樓下,鬱顯禮也不等助理開傘,直接打開車門下車,疾步朝大廳走去。
這個時間點,住院樓大廳沒什麼人,他盯著電梯的數字,已經下來到五樓了,否則他是真的等不了,要直接走安全通道。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裡麵隻站著個女人。
那女人正好抬頭看出來,四目相對。
鬱顯禮發白的兩鬢瞬間緊繃,他看著電梯裡的女人,一時間像是跨過了時間的洪流,一雙炯目漸漸氤氳了一層水霧。
“衛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