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非城的車。
與此同時,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有所感應,她的手機收到一條微信,微信的頭像是一隻金毛。
當年梁公館養的那隻金毛還在的時候,她用梁非城的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當作他微信的頭像。
她那時候的膽子可大了,自從給梁非城擦過頭發,吹過頭發,摸過他的腦袋之後,她就敢踮著腳尖摸了摸他細軟的頭發,笑眯眯的說“三哥就像一隻大狗。”
此刻,那個金毛頭像發來一條微信是我跟著你,親眼看著你上樓我就走。
喬南的手顫抖著從那個頭像撫過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出租車不是小區內的車所以不放行,喬南在門口下車,沒有回頭去看跟在後麵的賓利。
賓利的車速緩慢,這個車牌小區的保安一看立馬放行。
車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喬南的後麵,終於在b棟樓下停下來。
小九拉開車門下去,朝喬南大步走去,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她,看了一眼她的脖子,說“三少讓我把藥給你,吩咐你記得要上藥。”
將藥遞給她之後,小九轉身就走了。
喬南的心臟緊繃著,提著藥上樓,渾身上下入散架了一般,整個人跌進沙發裡。
平時並不好睡,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在梁非城的麵前將所有的怨恨都拋出來之後,她的心反倒輕鬆了很多,這一覺睡了很久。
好在房間內有暖氣,這一覺睡過去也不至於著涼。
她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裡光怪陸離的,一會兒是梁非城的臉,一會兒是鬱聞州,一會兒是沈先生,還有昨晚第一次見到的鬱顯禮。
等她醒來,已經傍晚了,兩隻眼睛發腫。
她起身往房間走去,先去浴室洗了一把臉,然後走到窗台邊打開電腦。
她在調查鬱顯禮,昨晚在醫院裡鬱顯禮誤認為她是母親衛央的事令她一直耿耿於懷。
當時鬱顯禮開口太突然,她一時之間也沒有注意到什麼,如今再細想起來,鬱顯禮叫出那聲衛央的時候,是飽含深情的。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純友誼的話不會有這樣的情存在,那就隻能是男女之情。
想不到,當年母親和梁家鬱家的兩個男人之間竟然有一段故事。
她看著刷出來的一頁頁資料,沒有什麼有用的資料。
就連s組織裡的數據庫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內容。
就在她盯著資料上的文字上看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預感是鬱顯禮打來的電話。
接起來,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傳來“喬小姐,我是聞州的父親。”
他一開口喬南就認出了他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腦海裡是中年男人一雙沉沉的炯目,仿佛會洞悉人心。
“鬱先生。”昨晚初遇的過程並不愉快,她的表現的也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