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出聲,再次說道“南南,我隻是吃醋。”
明明沒有跟他解釋的必要,可對上這樣一雙眼睛,喬南仿佛受到了蠱惑般,又像是受到靈魂深處強烈的暗示。
她放在兩側的手攥成了實拳,緊緊的攥著,又鬆開。
嗓子眼發癢,乾澀的開口。
“我又不喜歡他。”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喬南清晰的看到梁非城眼底兩簇明晃晃的光,透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笑意。
她忽然將他推開,感覺到渾身跟點了火似的,火燒火燎,“夠了你!”
梁非城猝不及防的被她推開,往椅背上一靠,唇角彎了一下,倒也沒再說話了。
等車子在南苑停下,小九和梁伊撐傘出來接他們,梁伊走到喬南身邊給她撐傘,梁非城後一步。
梁伊冷冰冰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將喬南送到門廊下,便將傘放在一側,轉身等著梁非城。
喬南側過頭看了一眼梁伊,紅唇抿了一下,默不作聲的上樓。
剛走到房間外麵,聽見梁非城叫她,“南南。”
喬南握著門把手回頭看他,沒好氣的說“三少有何吩咐?”
“今晚還繼續嗎?”梁非城看著她的眼睛。
小九和梁伊跟在後麵,小九聽見這話沒什麼反應,倒是梁伊愣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梁非城的後背。
喬南這才想起來昨晚在書房和梁非城做的事,說好要堅持的,她就不可能半途而廢,而且昨晚才剛剛開始而已。
她鬆開門把,點了點頭,說“繼續吧。”
梁非城點了點頭,側身對小九說“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下去休息吧。”
“是。”
梁伊目送梁非城和喬南進了書房,小九在一旁出聲提醒她“小伊?”
“嗯。”梁伊回過神來,轉身跟著他一起下樓。
書房的門關上,梁非城的手指摩挲著門把手,腦海裡卻想起傍晚時分將她按在門上親吻的畫麵,當時她的細腰就卡在門把手上。
他攥了攥拳頭,聽喬南說“那就開始吧。”
都說萬事開頭難,可要徹底戒斷,整個過程都是難的。
即便知道梁非城給她的膠囊不是真正的違禁藥,但在一方麵上對戒斷的幫助也是很大的。
相比較於前一天晚上,今晚喬南堅持了十分鐘。
梁非城將滿頭大汗的她抱在懷裡,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送她回房間。
明明昏昏沉沉的都快要睡著了,剛將她放在床上,她就睜開眼睛,說“我要洗澡。”
洗完澡再次躺回到床上,連治療癔症的藥都不用吃了,這一覺睡的沉,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她卻不知梁非城在她洗澡時,在屋子裡的熏香裡滴了幾滴助眠的精油。
天已經大亮了,喬南翻了個身,睜開眼,正好對著床頭櫃上的那個八音盒。
伸手拿過來,在底座扭了一下,隨後悠揚的鋼琴聲便傳了出來。
她若有所思的盯著八音盒的玻璃罩裡按照她的比例做成的小人,手指無意的摩挲著底座。
忽然食指在底座上按了一下,有一小塊回彈了出來,她以為是電池裝置,結果沒想到不是電池。
帶出來的東西竟是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