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城的下一句話,讓容馳震驚之餘也隱隱的開始擔心起來。
“我對違禁藥物的渴望程度,比我想象中的還更嚴重。”
之所以稱之為違禁藥物,它的成癮性不是人為可以去嘗試抵抗的,所以任何人都不得觸碰,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要不是那一根底線的支撐,要不是喬南昨天在玻璃花房裡對他說的那句——
我相信你不會做違法的事,因為你是梁非城啊。
他可能真的快撐不住了。
……
梁非城睡覺時握著手機,當手機震動一聲時,他就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彈出來的信息,是容馳發來的。
我進來抽血了。
梁非城低頭看了一眼懷裡沒有被驚醒過來的喬南,單手回複進來吧。
雖然是在容家的醫院裡,但是梁非城格外的小心,每個接觸過喬南的人都經過嚴格的審核,既然容馳在醫院,抽血的事就讓他來了。
儘管容馳將抽血的動作放的很輕,但針頭紮入皮膚的一瞬間,喬南還是醒了過來。
她嘶的一聲,還沒完全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一隻溫熱的大手覆在她的眼前。
“害怕就彆看。”
喬南“……”
“我不怕。”她的聲音很沙啞,將梁非城的手抓下來。
任誰在睡著的時候被人紮一針醒來時都會是她這樣的表現,甚至還更誇張。
容馳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梁非城反手就和喬南十指相扣的動作,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後者神色自若,半點害臊都沒有。
察覺到容馳耐人尋味的目光,喬南要將手收回去,可梁非城的手指就像和她的手指粘在一起了,根本就分不開。
她回頭瞪他,見他忽然皺起了眉頭,問容馳;“要抽幾管?”
“三管。”容馳回答他。
梁非城的臉色都不好了,每一管血的量看上去都不少。
他低頭摸了摸喬南的額頭,還是有點燒,五點多的時候他醒來給她量過體溫,三十八度。
早飯後,護士進來給喬南輸液,還是昨晚那個護士,容馳親自安排的。
喬南靠在床頭上,梁非城正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看股市分析圖。
他垂眸抿著薄唇的模樣格外的有魅力,剛才進來輸液的護士都多看了他幾眼。
喬南全都看在眼裡了。
她看著他不太好的臉色,想到他昨晚應該沒怎麼睡。
因為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摸她的額頭,拿酒精擦她的肘窩和手。
“我想睡一覺。”她忽然開口對梁非城說。
梁非城立馬放下平板,走過去,坐到床邊,“想睡就睡吧,我在這裡。”
喬南的臉頰有點熱,她忽然覺得呼吸有點困難,被子裡的手攥了又鬆開,再緊緊的攥在一起,反反複複。
她撇開視線,看向窗外,像是隨口問他“你不陪我一起嗎?在醫院我一個人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