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又剛扛過催情藥的藥性,本該是狼狽不堪的人卻依然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野性。
又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高貴,仿佛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低一等的。
這樣的鬱聞州讓鬱紹庭的心情大為的不爽,他眯著眼冷笑“聞州,你真是枉費我的一番苦心啊,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有把握住,還傷了自己,值得嗎?”
鬱聞州已經能猜到鬱紹庭肯定在屋子裡裝了監控。
唇畔揚起一抹譏誚“隻聽說毒梟心狠手辣的,就沒聽過有這麼變態癖好的,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永遠都是過街老鼠。”
鬱紹庭忽然拔槍抵在鬱聞州的腦門上,陰狠道“過街的老鼠?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鬱家的子孫?”
“我承認你是了嗎?”鬱聞州緩緩抬眸,漂亮的桃花眼裡閃動著細碎的冷芒。
“占著自己現在是鬱家的掌權人你在我麵前就擺起架子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再殺了你愛的女人!”手槍拉開保險栓的聲音異常的清晰。
眼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緊緊地抵在鬱聞州的額頭上,喬南頭皮一麻,“你不擔心北北了嗎?”
鬱紹庭沒有戴眼鏡,他眯了一下眼睛,冷笑。
“梁非城想拿北北做人質,可彆忘了你現在也是我的人質,是梁非城愛你多一點,還是我在乎北北多一點?
答案你應該很清楚了吧?隻有你在我身邊一天,北北就會永遠被照顧的很好,所以我根本就不擔心。”
喬南無所畏懼的看著他,“所以你不會殺了我的,而且我對你還很有用,因為你抓我就是為了讓我幫你逃出去,不是嗎?
你敢殺他,我就敢不幫你,反正一條命,要也罷不要也罷,我已經無所謂了。你不信的話,大可以試一試。”
鬱聞州感覺到喬南的手指在他的手心上劃了一下。
仿佛在安撫他的情緒,要他不要擔心。
他下意識要去抓她,製止她,但喬南已經將手抽了回去。
鬱紹庭自然是看不到他們的小動作,他陰測測的笑了一下,“喬南,你果然很勇敢,既然這樣,那勞駕移步了。”
喬南沒有去看鬱聞州遞過來的眼神,他一定不希望她冒這個險,但是她一樣不能讓鬱聞州再受到傷害。
被推出去的時候,她快速地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的確跟她和鬱聞州猜測的所差無幾,是廢棄的林場。
而她身處的位置很可能是以前的宿舍,一整排的木屋,每一間的大小幾乎差不多。
她被推進中間靠右的那間木屋裡,裡麵有一張簡易的床,還有毯子,環境乾燥得多,不像之前的那般陰冷潮濕。
然而,鬱紹庭再進來時,手裡端著一個小盤子,走進來,將盤子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
“給你帶了點好東西,壓壓驚。”
喬南目光冷淡的看過去,在看到盤子裡的東西時,臉色一僵,渾身的血液倒流回心臟,身子冰冷僵硬。
放在盤子上的是一顆紅黃相間的膠囊。
被藥物折磨的那幾天的非常人能忍耐的痛苦記憶再次被喚醒,和藥物在她神經上遊走帶來的快慰交替地糾纏著她。
她忽然感覺到一陣煩躁和不安,緊緊地攥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