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她才能完全的為他所用。
喬南是衛央的女兒,母債子償,這是喬南必須付出的代價。
當他看到喬南將腳邊的膠囊撿起來時,他勾唇笑了笑,似是早料到了一般,畢竟這是會讓人上癮的藥,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戒除的。
喬南盯著手裡的膠囊,頭發散亂,隻露出蒼白的下頜,而拿著膠囊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就在他抬手示意保鏢進去把膠囊拿走時,卻看到喬南突然拔開膠囊的兩頭,然後將裡麵的顆粒倒在地上,她的腳踩上去,使勁的碾磨!
然後抓起桌上的另一顆膠囊,朝著破了的窗戶扔出去,整個人如奔潰了一般,跪坐在地上,捧著臉,肩膀顫抖著。
鬱紹庭忽然笑出聲來,還以為有多大的能耐,沒想到,已經快到臨界點了。
就這樣,鬱紹庭每隔半小時就叫人送一次藥進去,每一次喬南都將藥扔出窗外或是碾碎,隻不過每一次她拿著藥的時間都比前一次的長。
“啊——”喬南再一次將膠囊裡的顆粒碾碎。
她虛軟地跪坐在地上,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右手緊緊扣著左手手腕的傷疤,粉色的肉增生被她扣得血肉模糊。
她咬著牙,臉色發青,僵硬緊繃地顫抖著。
她突然痛苦地低吼一聲,骨頭的縫隙不斷的有寒氣往外冒,她又冷又疼,理智快要被藥物所占領。
可當木屋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麵打開時,她腦海裡的某根神經仿佛被扯斷了一樣。
腦海裡唯一的那一塊清醒的地方時刻在提醒著她,想想當初梁非城幫助她抵抗藥物的吸引力的時候抱著她時的溫度。
她承認自己貪戀他身上的溫度,貪戀他叫她南南時候的聲線和眼神。
那是比違禁藥物還要致命的東西。
梁非城,梁非城……
鬱紹庭為什麼遲遲沒讓她動手幫他逃出去,因為鬱紹庭不信任她,所以才要一次次的用藥物來折磨她,他想用藥物控製她。
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如果鬱紹庭還不相信的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從昨晚到現在,也許剛超過了十二個小時,她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梁非城,你會來救我嗎?
她攥著拳頭,咬了咬牙,當那個人將盤子放下,她看到那兩顆紅黃相間的膠囊,突然撲過去抓起,就要往嘴裡塞時,那個保鏢及時回頭,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奪走兩顆膠囊!
“把藥給我!”喬南額頭的青筋異常的突起,她想要去搶藥,可是那個人已經拿著藥出去了。
門關上,喬南在木屋裡瘋狂地拍打著門板,她跪坐在地上,指甲劃著門板,哢嚓一聲折斷,血順著斷口往外滲。
木頭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她聽見那腳步聲朝著這件木屋而來,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門口立著一道人影,她睜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望出去。
鬱紹庭仿佛一個勝券在握的勝利者,他勾著唇微笑,溫和儒雅,沒有人會將他和殘忍暴戾的毒梟聯係在一起。
鬱紹庭走到她麵前,低頭看著跪坐在地上已經崩潰的喬南。
他彎腰,勾起她的下巴,說“想要嗎?隻要你幫我逃出去,我就給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