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立春了,但燕京城的寒冷天氣持續的時間比較長,即便是出了太陽,寒風刮在身上也像刀子一樣。
“我叫空城的保鏢送我過來的,車子開到地下室,為了不讓人知道我來,地下室直達總裁辦公室的電梯鎖被我黑了,恐怕得麻煩三少自己弄好了,免得保安查出來誤以為我是竊取機密地盜賊,到處抓我。”
梁非城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無奈地笑了一下,“儘會給我找事做。”
喬南笑容狡黠,蔥白的指尖撫過他深藍色領帶的溫莎結,“剛才我見過景教授了,他在附近辦事,正好看到我去了空城,就到我辦公室坐了一會兒。”
梁非城嗯的一聲,握住她亂摸的手,“他剛從y國回來。”
“是,他說他去見過那位貴族小姐了,奈何對方一口咬定沒有見過鬱聞州,他白跑了一趟。”
梁非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對方身份高貴,硬闖是不行的,而且我們毫無證據,隻是推理而已。”
喬南歎了一口氣,現在他們是真的是大海撈針能想到的辦法都試過去了,而且連鬱聞州的生死都不知道,非常迷茫。
“不過景教授去見我不隻是說了這件事,他知道我是冥神了,他一直在調查冥神,因為我母親是他的師父,景教授竟然是我母親的徒弟!”
但喬南說完後見梁非城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意外道“你早就知道了?”
梁非城手指插進她的指縫,牢牢地握住,“剛知道不久,還沒找機會告訴你。”
“以前我黑過鬱聞州公司的電腦,他公司網絡工程師的能力有多少我心裡有數,但後來他的公司忽然出現一個能力不錯的,我還以為是他花高價請的網絡工程師,後來才知道是景榮,他一個教金融的教授,的確挺讓人意外的。”
喬南撲哧一聲笑出來,“那你當初知道我是冥神的時候,意不意外?”
梁非城凝著她的眼睛,深褐色的眼瞳流淌著潤澤的光,像春日裡的雨水,“豈止是意外。”
喬南被他這樣深沉的目光看得心眼發熱,側著身,幾乎麵對著他,目光裡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了。
“所以你就幫我解決了那些調查我的仇家?”
梁非城的目光閃過一絲微妙的訝異。
“你怎麼……是景榮吧,是他告訴你的?”他一下就猜到了景榮。
時間正好對上,人也能對得上,還有她送花和來這裡見他的時機全都對得上。
喬南點了點頭,眼圈有些濕潤,嗓子眼發緊,“如果他不說,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告訴我?”
“這點小事,你不用知道。”梁非城溫熱的指腹撫上她的眼尾,觸碰到一絲濕潤,他心眼發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喬南的眼圈越發的紅了,他耐心地哄著“一點事都沒有,那些不過是強弩之末,幾乎沒花什麼精力就全軍覆沒了。”
他不會告訴她,他仿造了她的技術,在網絡上故意放出風聲,解決那些人的時候,他也在場。
因為沒有親眼看到對她存在威脅的人再也不可能東山再起,他不放心。
那一次如若不是提前穿了防彈衣,那枚子彈應該穿過他的心臟了。
但這一切,他永遠都不會讓她知道,因為他沒有出事,因為他還能抱著她,就足夠了。
和能重新將她擁入懷中比起來,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