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都還記得他當初說了一句——你適合戴珍珠。
“你什麼時候買的?”她按耐不住心中潮動,目光追著他的雙眼。
梁非城將另一枚珍珠耳環戴在她另一邊耳朵上,“前不久看到的,覺得漂亮就買下來了。”
他不會告訴她,這對珍珠耳環他買了很多年,大概就是在她打了耳洞的第二年冬季。
但是那會兒她還小,才上高中,梁慕行和喬清如又以夫妻關係生活在一起,有很多事需要他提前處理好,所以一直沒送給她。
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這一藏就藏了這麼多年。
如今終於戴在她的耳朵上,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那份記憶於他們而言都太沉重,能不提起就不在她麵前提起,他希望他的南南可以不再想起那段往事。
他一人銘記就夠了。
梁非城捧著她的臉,再次吻了下去,很快,伴隨著浴室嘩嘩的水流聲,混著男人的低喘聲和女人似痛苦似歡愉的嚶嚀聲。
……
床頭開著一站燈,梁非城感受到喬南趴在自己的胸口上,她的唇輕吻了一下胸口離心臟很近的那道疤。
他心疼不已,將她抱起來,“不疼的,南南,早就不疼了。”
南南哽咽地點了點頭,然後重新趴在他的胸口上,兩人安靜了一會兒。
喬南才再次開口道“對了,今天景教授到空城去看我的時候還跟我說了另一件事,他說我母親衛央當年跟他提起過沈昭,他說我母親喜歡的人應該是沈昭。”
“沈昭?”梁非城的手輕撫著她光滑的背脊。
“是s組織的前會長,沈雋的義父,在我母親去世之前就已經過世了。”
關於這個人,梁非城隻知道他的存在,但沒有半點與他有關的資料。
喬南懷疑沈昭可能是她的親生父親。
等喬南在自己的懷裡睡著後,梁非城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在枕頭上,開門出去,去了書房。
……
書房的門打開,梁非城反手關上門,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y國這個時間剛好是下午,如果要午休的話也早就起來了。
他站在窗前,從窗戶看出去,遠處的燈塔的光晃了一下,海平麵黑沉沉的。
電話嘟了幾聲接起,梁非城聽出是馮管家的聲音“老爺子在做什麼?”
馮管家自從被梁非城發配到y國之後,麵對梁非城都會感覺到心虛和愧疚,當初要不是他隱瞞了梁慕行催眠他的事情,或許梁非城和喬南之間的彎路要少走一些。
但現在說什麼都無用,他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少爺,然後說去叫老爺子來接電話。
過了一會兒。
“喂,”梁老爺子蒼老的嗓音傳來,聽上去有氣無力的,但心裡還是很高興梁非城會給他打電話,“怎麼了非城?”
梁非城和他沒有過多的寒暄,開門見山的問他“s組織的前會長沈昭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