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回撥了短信上的電話號碼,結果提示是空號。
是誰?
到底是誰給她發了這一條消息?
她抬頭看著玻璃窗上倒映著自己的臉,蒼白無色,像是一張麵具牢牢地嵌在她的臉上。
她手指哆嗦著拿起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銜著煙嘴,打火機擦臉好幾下火苗才竄起來。
但她的牙關在打顫,煙上下抖動,她必須用手按著,才能順利點燃。
猛地往裡吸了一口,濃煙滾入咽喉,嗆了一口,她的手用力地按著窗沿,彎下腰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再次抬頭看向窗戶,她已經淚流滿麵。
事情大概已經過去五年了吧,每當想起來她都會覺得惋惜,可也隻是惋惜而已,畢竟是一場意外。
以前沈先生身邊養了幾個女人,但他從來沒碰過她們。
養來也隻是為了穩固地位,讓組織裡的那些對他有非議的人以為他沉迷於美色,用他罔顧組織的規定對他進行彈劾,有意要造反,他再反將一軍,將那些對他不服的人一一清除乾淨。
等事情解決清楚了,那些女人自然就被趕出了這座城堡。
但那天那些人被當場槍殺之前,有人大喊他是篡位才坐上今天的位置上,雖然大喊之人立馬被槍殺了,但這句話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然而等沈先生下令將那些人全部處死之後,那些騷動戛然而止,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那晚她照往常在臨睡之前給沈先生送水喝,敲開門進去的時候,沈先生正坐在窗邊咳嗽,因為下雨了,每當下雨的時候他的哮喘的症狀就會嚴重一些。
她很擔心他的身體,急忙走過去,將被子放下輕輕拍著他的背,“沈先生,您怎麼樣?”
明明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年紀,可他位高權重,組織裡無人不喊他一聲沈先生。
沈先生低咳了幾聲,從背上將她的手抓下來,眼眸像是浸潤了外麵的雨水,又黑又亮,“錦瑟,你很關心我?”
她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們都很關心沈先生您的身體。”
沈先生微微笑了一下,笑聲很輕,像是從鼻腔裡哼出來的一樣,她沒怎麼聽清楚,因為沈先生握著她的手將她扯入懷裡。
她驚魂未定地抬眸去看他,這才看清楚他眼底的真實情緒,是濃烈而洶湧的暗色。
今天的事情讓他動怒了,他心情不好。
沈先生在她身上發泄,壓在窗台上,那一晚她疼得不敢吭聲,那一年她十七歲。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大亮,她在沙發上醒來,穿好衣服離開,衣服是完好無損地脫下來的,身上也沒有印記。
等她再去伺候沈先生的時候,沈先生握著她的手,說“以後,你就陪著我吧。”
沈先生要她的次數不多,因為很少有事情會讓他發怒,他隻要情緒穩定,便是不近女色。
從十七歲到五年之前,也就是她二十三歲,沈先生碰她的次數十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再之後,就是五年前,她驚慌地發現自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