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她走出去,拉住沈臨。
剛一個傭人小跑著來找沈臨。
沈臨偏頭看了她一眼,“喬……小薔薇要看薔薇花,外麵下雨,沈先生居然由著她,要抱她去花房,下雨天沈先生要是淋了雨……”
沈臨越說越著急,沈先生的身子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萬一淋了雨吹了風又咳嗽。
錦瑟蹙眉,也跟著沈臨去了。
兩人剛到樓梯口,就看到沈雋抱著喬南從樓上下來,沈臨趕緊走上前去,“沈先生,外麵下雨了。”
沈雋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喬南,喬南也看著他,眼神裡帶著幾分輕嘲。
沈雋彎唇,“不礙事,去拿一把大傘來。”
沈臨嘴邊勸阻的話被堵了回去,焦急得直皺眉,他轉身看了一眼錦瑟,“你不勸勸?”
“沈先生的決定,你什麼時候勸成功過?”錦瑟反問他。
然後跟著下樓了,她從傭人的手裡接過一把黑色的大傘,沈臨要拿,她握著傘斌的手偏開了一點,“我給沈先生撐傘就好了,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
通往花房點一路上,都是燈火通明,沈先生從燕京城回來之後眼睛倒是不那麼難受了,光線亮一點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錦瑟撐著大傘,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雨水淋濕了她半邊身子,冷風吹來,她也沒什麼感覺。
目光一瞬不眨地盯著沈雋的後背。
很快就到花房了。
這間花房,喬南以前來過幾次,但這一次的心境完全不同。
沈雋抱著她將放在靠椅上,回頭吩咐錦瑟把最亮的那一盞燈滅了,留幾盞光線不那麼亮的燈就好。
喬南全程都是麵無表情,她看著周圍盛開的,明顯被人精心照料著的薔薇花,心裡沒有半點的波動。
腦海裡想起的是南苑玻璃花房裡的梁非城親手為她種的玫瑰花。
隻有想到梁非城的時候,她的眼裡才有了一些光,才能感受到身體內的血液是滾燙的。
但她不能做的太明顯了。
沈雋俯身將她的頭發彆到耳後,低沉地笑道“喜歡嗎?”
“你指望我會喜歡嗎?”喬南抬眸看他,眼神都是冰冷的。
沈雋卻不在意,攏著她的肩膀將她抱起來,讓她靠在柔軟的枕頭上,“一見鐘情叫喜歡,日久生情也可以叫喜歡,你一開始不喜歡的東西,時間久了,會喜歡的。”
“但沈先生知不知道,有的東西是永遠都不會喜歡的,就好比不吃榴蓮的人,一開始就覺得厭惡那股味道,一輩子都不會去碰,即便它在有些人眼裡是多麼的美味。”
沈雋輕笑“小薔薇,你把我比作榴蓮?”
“那恐怕是太侮辱了榴蓮,打個比方而已。”喬南看著不遠處絢爛綻放的薔薇花。
她興致懨懨,似是不經意地問“為什麼叫我小薔薇,你說這個名字是你取的?”
“因為你像薔薇花。”沈雋抓起她的手,將一朵被他折斷下來的薔薇花放在她的手心。
那天純潔無暇的嬰兒,被他沾滿鮮血的手輕撫著,像那天被血濺到的薔薇花。
喬南直接將花丟開,“我不看了,我要回去。”
沈雋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將她抱起,送回到房間。
隻是當晚,沈雋吹了風淋到了一點雨,果然舊疾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