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進彆墅裡,她看到有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她也認得哪張臉。
燕京城裡的權貴都被她調查過了,這個人叫鬱顯禮。
他怎麼會和衛央在一起?
她迅速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開車離開。
幾天後,她匿名給衛央送了一封信,約衛央到僻靜的天橋下。
那天是個雨天,下午的時候天色就很暗了,衛央還是老樣子,還是那麼漂亮,而她……為了不讓衛央看出什麼,她戴了墨鏡。
但衛央的臉色很差,蒼白又顯得病態,說話的聲音也很慢,仿佛隻是一口氣吊著,“清如,你果然在燕京城,我來燕京城就是為了找你。”
“找我?”
“對不起,那天我走得匆忙,因為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病重,我必須回去看他一眼,我心亂了,才沒察覺到附近有人監視,害了你的孩子,對不起……”
她看得出來衛央是誠心誠意地道歉,可道歉有用的話,那她的孩子和子遇的賬又該怎麼清算?
她打了衛央一巴掌,衛央沒有還手,什麼都沒說。
然而她卻在盛怒之下把墨鏡給弄掉了。
衛央看到了她整容後的臉,臉色一變,“你的臉……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梁暮行害死了我的子遇,我當然要找他報仇,但是他喜歡你,自然也會喜歡我這張臉。”
“就算報了仇,你能全身而退嗎?梁家不會放過你的!”衛央咳出了一團血,喘了幾口氣後慢慢地說。
“要報仇,我幫你,反正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能彌補一點也算一點,你千萬彆做傻事。”
“我憑什麼再相信你!你騙了我那麼久,隱瞞了子遇的死,如果不是我發現,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得知子遇去世的消息時,你臨產在即,我怎麼忍心讓你知道真相,後來我一直在找合適的幾乎,但我還是於心不忍。”
“衛央,放下你虛假慈悲的一麵吧!你根本就是因為自私,你怕我怪你!”
她和衛央起了爭執,那個時候,衛央幾乎隻剩下一口氣了,一個不慎,在天橋下掉進了江裡。
下了這麼大的雨,江水湍急,孱弱的衛央連一個可以抓住的東西都抓不住,她本可以伸手拉衛央一把,卻站在原地,漠然地看著衛央卷進湍急的江水中。
衛央死了。
喬清如渾身如墜冰窖,麻木而沒有溫度,衛央死了又有什麼用呢?
她還是難解心頭之恨!
該被抓走的明明應該是衛央的孩子,憑什麼那個孩子還能活在這個世上!
她摸著自己的臉,喃喃道“衛央,反正你都是將死之人了,早點死對你來說是一種解脫,對我卻是新生。”
衛央住的那棟彆墅隻有一個傭人,當她走進彆墅,傭人打了聲招呼。
她頷首,壓著嗓音,學衛央慢慢地說“我的孩子呢?”
“還在睡覺呢。”
她把傭人打發走,上樓,果然看到那個躺在床上睡著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的,格外的漂亮。
當她抱著女孩下樓時,傭人在身後問了一句“您去哪?”
她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當天的雨下得很大,路上都是車輛,沒有行走的人,雨幕模糊,看得並不太清楚。
外界傳言那天看到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跳江。
實則,她從從天橋底下帶著孩子離開的,直接去了一個偏僻的國家。
那個女孩並不聽話,醒來就發現她根本不是媽媽,沒有哭鬨。
很聰明,很懂得保命的一個小女孩。
但看到那雙眼睛,像極了衛央的眼睛,她心裡的恨意就在不斷地滋生,要怪就怪她是衛央的女兒。
她把女孩迷暈了,找人用催眠抹去了她的記憶,並放在安城老家交給自己的母親帶著。
等過幾年,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再帶她實施自己的複仇計劃。
她要衛央的孩子和梁家都不得安寧!
之後憑借她的臉,和梁暮行對衛央的癡迷,進入梁家是水到渠成的事。
也就有了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