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察覺到男人扣在她腰上的手緩緩地動了起來,輕重不一地揉捏著。
成年人,隻要一個信號,都會明白。
要是在以前,飲食男女,及時行樂,這種事想清楚了,誰也不吃虧。
但楚陌卻冷淡地看著他,“看夠了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黎東白扣住她手腕的手鬆開,猛地往後扣住她的後脖頸,控製著她,要去吻她,可楚陌即使往左邊一轉,黎東白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
喑啞的嗓音裹挾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我豁出命地進來了,就沒想過要出去。”
饒是楚陌知道他向來語不驚人死不休,但聽到這句話,有一種異樣感覺盤踞在她的心頭上,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
靈巧的舌裹著女人小巧的耳垂,黎東白忽然輕輕地咬了她一下。
楚陌猛地攥住手指,穿著拖鞋的腳趾頭緊緊地蜷縮一下,急促地呼出一口氣,低聲斥道“你彆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怎麼能滿足得了我呢?‘得寸進丈’或許才能夠。”黎東白戲謔地說著,在楚陌腰上的手一轉,扯開浴巾的係帶!
然而楚陌快速側身,躲開他的手,手指靈活翻飛,將浴袍的帶子緊緊地綁好,比之前綁得更緊,浴袍的領口隻露出一小段溝壑。
她動作太快,快到黎東白隻看到白晃晃地從他麵前一閃而過。
楚陌將波浪的長發撥弄到腦後,冷冷道“黎東白,彆逼我動手打你。”
“楚陌,你什麼意思?”他們是隻上了幾次床,但每一次都十分地契合,完美到仿佛彼此是為彼此量身打造,天生的一對。
剛才楚陌的反應他很清楚,她動情了。
可楚陌卻說“就是我對你的身體已經膩了,懂?”
嗬。
黎東白冷笑,膩了?
她把他當什麼了,說一聲膩了就完事了,當他是男寵嗎?
興致被人打斷,還是用這種傷自尊的方式打斷,黎東白現在半點欲望都沒有了。
憑什麼,他要被人說膩了?
心裡窩著一團火,看向楚陌的時候,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但他還是努力地克製著,保持著自己的修養。
“怎麼膩了?離開半年多,跟彆人好上了?”
楚陌從落地窗邊的桌子上拿起紅酒杯,抿了一口,微微揚起的下巴拉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十分漂亮。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她沒有否認,而是用一種讓人揣度的答案來搪塞他。
但黎東白覺得心裡的火越燒越旺,燒到他即將要控製不住的程度,他大步走過去,直接將她手裡即將碰到紅唇的紅酒杯拿走,砰的一聲擲在桌上!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楚陌輕悠悠地看著他,“黎東白,你是不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們是什麼關係?”
用現在流行的說法,他們隻是火包友,在外人看來隻是萍水相逢的一場荷爾蒙碰撞,契合度高,彼此也都默認了。
“提上褲子,誰也彆乾涉誰,這個道理身經百戰的你不懂嗎?”
“誰特麼身經百……”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氣,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就是和彆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