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白看著她的背影,腦子裡產生了一種自戀的想法,剛才楚陌是不想讓服務員看到他的肉體嗎?
明明他也沒打算真的就在服務員的麵前換衣服,但這話從楚陌的口中說出來,就多了一種想要獨占他的占有欲。
黎東白知道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就當他發燒了,胡思亂想,無法自拔。
他憋著笑,黑白分明的眼眸越發的明亮,拿起楚陌放在一邊的浴袍,再一顆顆地解開襯衣的扣子,對正在擺放筷子的楚陌問道——
“能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嗎?流了好多汗,難受。”
黎東白沒有很嚴重的潔癖,至少在他看來比梁非城好一些,但這一身汗臭味,他都不敢靠近楚陌了。
“隨便。”楚陌說。
黎東白無聲地笑了一下,拿起浴袍就進了臥室。
看著楚陌放在床上的好幾條裙子,單個枕頭,沒有被子的床,黎東白想到沙發上的枕頭和被子,還有掛吊瓶的那個架子。
心裡頓時像被填滿了一般。
他本來想洗個戰鬥澡的,可深處滿是楚陌氣息的浴室,他的腦海裡又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
尤其想起自己醒來時,楚陌彎腰給他的手背擦血,領口裡的春光毫不掩飾,視覺衝擊太強烈,他那一瞬間眼睛都花了。
黎東白低聲咒罵,“黎東白,楚陌要知道你腦子裡想什麼,指不定覺得你是個變態,彆想了,冷靜。”
說好的冷靜,但這個‘戰鬥澡’還是洗了十幾分鐘。
等他從浴室出來,站在穿衣鏡麵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這款浴袍是女士的,對楚陌來說尚且不算長,到他身上,長度卻隻到他的膝蓋,開衩到大腿,袖子也變成了五分袖,還很緊身。
好在楚陌沒有什麼少女心,浴袍至少是白色的不是粉色。
隻能湊合了,這個樣子可千萬不能被老三和容馳他們知道,否則指不定怎麼笑話他。
黎東白走出臥室。
楚陌已經坐在餐桌前,側身對著他,從黎東白的角度看過去,她的側臉線條過分精致了,像雕塑一般,每一道線條都像精雕細琢。
就在這時,他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他左右沒找到,最後在右邊的那個單人沙發裡看到。
他走過去,看到來電顯示是容馳打來的,慢吞吞地劃開。
“楚陌?”這次容馳學聰明了,不敢亂說話,怕又是楚陌接的。
黎東白拿毛巾擦頭發上的水,渾身舒暢,“是我。”
容馳鬆了一口氣,“醒了?”
黎東白想說是被疼醒的,可想到自己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楚陌,心裡美滋滋的,什麼疼都不算事了。
“嗯,醒了,好像不燒了,就是頭還有點重。”
容馳點頭,“不燒了就好,還是要注意點,最近國有流感,我怕你是感染了,要還是不舒服到醫院去抽個血。”
黎東白蹙眉,流感?
他側身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楚陌,本來還想死皮賴臉地對和楚陌相處一些時間,但容馳說他可能是感染了流感。
那他就不能留在這裡了,免得傳染了楚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