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消息,黎東白皺眉,難不成已經睡了?
……
第二天,助理去給黎東白辦理出院手續,回來就看到男人站在窗台前遠眺。
“老大,彆看了,楚小姐沒來。”
黎東白換掉了病號服,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那張臉就顯得更加蒼白了。
他的視線從窗外收回來,抿了一下唇角,楚陌知道他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不來也很正常。
“走吧。”
方便照顧黎東白,白女士讓他出院直接回黎園。
黎東白回到家之後,看著給他掛外套、倒水的傭人就想到了楚陌。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置頂的那個純黑色的頭像,點開,還是昨晚他發出去的那條語音,都中午了,她還是沒回。
“去老洋房那邊把那隻拉布拉多從帶來吧。”黎東白吩咐助理,他很想楚陌,至少家裡多了一條狗之後,會分散一些他的注意力。
那隻狗一直沒有名字,他隻是那天臨時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默默,還騙楚陌是因為它安靜才給它取名默默,他有時候都有點佩服自己的反應能力。
可幾乎也隻是楚陌在的時候這麼叫它。
其實每一次他心裡叫的都是陌陌。
等助理將拉布拉多帶到黎園來,黎東白發現自己更想楚陌了,那條微信語音他反複聽了幾遍,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不過楚陌不怎麼喜歡回微信,其他人都已經習慣了,隻有他不習慣,甚至貪得無厭,恨不得自己的每一條她都是秒回,唯他例外。
終於到黎東白出院的第二天下午,楚陌到黎園來了。
當時黎東白正在房間裡聽音樂,在家養傷期間無聊到他都快長毛了,居然做出聽音樂這種行為。
本來拉布拉多還趴在沙發邊的地上,曬著太陽昏昏欲睡,忽然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突然站了起來,然後飛快地搖了搖尾巴,跑了出去——
黎東白叫都叫不住它,隻聽它跑到外麵去,汪汪汪地叫著。
這瘋狗。
可隨後,拉布拉多又飛快地跑了回來,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帶著某種光看著他。
黎東白皺眉,說實話,他是看不懂狗的眼神。
“狗子我說你什麼……”
拉布拉多喘著氣,然後小跑到黎東白麵前,它將前腿趴在沙發旁的矮幾上,碰了碰上麵的一根發帶。
那是出院那天黎東白從醫院帶回來的,楚陌遺留在沙發裡的,她平常很少紮頭發,那天估計是方便照顧他,才帶了一條墨綠色的發帶。
這是楚陌的東西,上麵自然帶著楚陌的氣味,狗子碰它,一定有它的道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狗子一眼,腦海裡閃過一道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也不顧自己大步走會扯痛胳膊的傷。
“楚小姐,您坐會兒,我給您泡杯茶。”
黎東白隔著屏風隱約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目光灼灼,仿佛要將屏風燒出一個洞來。
楚陌坐在沙發裡,背對著黎東白,他繞過屏風,看著女人散在腦後的黑色長卷發,像是隔了很久的一麵,度秒如年也不過如此。
“楚陌。”黎東白先是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再是自己的聲音。
楚陌聽見黎東白的聲音,回頭,她今天畫著淡妝,美得像張畫。
她微微一笑,黎東白的心跳就變了頻率。
本來以為楚陌是來看望他的,可黎東白落座後,楚陌說“我要去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