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手機的手倏然收緊,雖然楚陌每天都很精致漂亮,可是助理說打扮得很漂亮,那就說明和平時還是有點區彆的。
女人為什麼打扮得漂亮呢?其一是為了取悅自己,讓自己開心,其二,女為悅己者容。
那楚陌,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呢?
隨即想到朋友拍的楚陌和韓秋銘一起喝酒的畫麵。
難道是赴韓秋銘的約?
黎東白現在是醋精上身,腦子裡繃著一根筋,根本沒想過楚陌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會為悅己者容呢。
他著急了,慌了,光著腳地從床上下來,“備車,跟上她。”
他快速穿衣服,抬右胳膊時,疼得齜牙咧嘴,卻死命咬著牙,又回頭吩咐道“叫人先盯著,彆等會兒連她去哪了都不知道。”
“已經叫人盯著了。”
“好樣的。”
黎東白匆匆下樓,楚陌已經走了五分鐘,好在助理安排的人已經跟上了,隻要按照對方實時播報的路程信息,他就能跟上楚陌。
黎東白暗暗咬牙,他知道韓秋銘的魅力很大,就算離異又帶著孩子,燕京城裡還是有大把的女人排著隊想嫁進韓家。
那麼優秀又溫文爾雅的男人,除了離異之外,簡直完美的無懈可擊。
他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讓楚陌真正對他動心,難不成她真的喜歡韓秋銘那一款的?
黎東白拿出手機,看著那張楚陌和韓秋銘舉杯的畫麵,心裡酸得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萎縮了。
他越想越紮心,恨不能踩油門的人是他,沉聲道“再快點!”
車子越開,黎東白發現周圍的建築越來越少,心裡不禁疑惑,韓秋銘好歹是韓家的掌權者,不至於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他轉動著尾戒,眉頭緊鎖,心裡的猜測越來越明朗。
果然,等他看到監獄的大門時,心裡的所有疑惑頓時豁然開朗。
到半路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果然是這樣的。
“老大,下車嗎?”
助理也沒想到,最終跟到了這個地方來。
監獄,難道……
黎東白將車窗降下,點了一支煙,緩緩地吐出煙霧,眼底漫過濃烈的心疼,喑啞道“就在車上吧。”
她應該不想在這個地方看到他,那是她大概唯一不想被人觸及的傷口。
楚陌隻是來這裡看她的親生父親,同樣也是殺了她母親的罪犯。
在黎東白看來,沒有比這更慘痛的童年經曆了,年幼的楚陌,親眼看著自己母親是怎麼被活活虐待致死的。
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毫無人性的男人。
據他了解到的消息,楚陌剛到黎家的福利院時,接受過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
家庭的變故,親眼看著母親被殺,父親坐牢,她暫時被鄰居‘好心’收留,卻賣給了人販子,在海上差點被欺負。
小時候的她比現在還沉默寡言,自閉而又冷漠。
他不止一次在想,如果自己能早一點遇上她就好了。
早在她幼小的心靈滿是創傷的時候,遇見她,就好了。
然後送她最漂亮的禮物,給她最溫暖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