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非城邁開長腿,迎上去,聽著是責備的語氣,但語氣裡濃濃的寵溺叫人無法忽視,“怎麼連襪子都不穿?”
他轉身吩咐傭人去樓上拿一雙喬南的襪子下來。
“沒事,家裡不冷。”喬南小聲說。
然後抬眸看了鬱聞州一眼,心裡打不定主意,不知道他是記起來了還是沒記起來,而是折中的繼續用之前的稱呼“鬱少,怎麼這麼早……”
“他是來拜年的。”梁非城淡淡地說道。
喬南“……”
鬱聞州“……”
樊七噗嗤笑了一聲,連忙低下頭去,憋得難受,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鬱聞州的目光落在喬南隆起的肚子上,微微出神。
上次在醫院碰麵,其實還不到一個月,那時候她穿著厚外套,看不出什麼。
原來她的肚子已經這麼大了。
他有些為自己之前的念頭感到懊惱,剛才在南苑門口,他差點要給她打電話,叫她親自出去接狗。
鬱聞州抱著狗的手僵了一下。
喬南看到茶茶的時候就猜到鬱聞州來此的目的,白了梁非城一眼,走過去,要接過茶茶,笑著對鬱聞州說“謝謝,它好像不咳嗽了。”
結果鬱聞州的手偏了一下,喬南抱了個空,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鬱聞州微微皺眉,本來懶懶的不怎麼愛搭理人的男人有些急迫地解釋道“它有點沉。”
說著,他直接把茶茶放在地上。
其實茶茶並不沉,挺小巧的一隻,大概是喬南養得好,有嚴格控製它的體重保持它的健康,不讓它吃得太肥。
但他還是不想看到大著肚子的她抱狗,覺得有潛在的危險。
茶茶一落地,先是仰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在梁非城、喬南和鬱聞州三人之間打轉,歡快得不行。
樊七和小九看到都愣住了。
他們和它接觸這麼久以來,它都不會在他們腳邊打轉,沒想到卻和隻是相處了不到三天的鬱聞州這麼親近。
真是人類和狗類的未解之謎。
“果然是狗隨正主。”梁非城嗤笑。
鬱聞州露出他玩世不恭的笑,如從雲層中透出來的一縷陽光,“大過年的,我就當你是誇我了,謝謝。”
喬南真擔心他們明嘲暗諷之後大打出手。
因為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兩個男人的確打過架,還是一年多以前的事。
“鬱少吃過早飯了嗎?沒吃的話留下來一起吃吧。”
梁非城心裡並不想留他吃早飯,這個男人存心就是膈應人來的,本打算等他送完狗就叫人送他出去的。
鬱聞州哪裡會不知道梁非城心裡怎麼想的,他是梁非城多年的對手,了解對方比了解自己更透徹。
今天他心情不錯。
“據我所知,南苑是她的。”鬱聞州挑釁地看了梁非城一眼。
換句話說,南苑是喬南名下的,屬於她的地盤,她留他吃早餐,其他人無權過問。
“好啊,”鬱聞州慢條斯理地解開手套,將手套放在羽絨服的口袋裡,答應道,“反正我還沒吃,嘗嘗南苑的東西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