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人的筆跡……”
“是我寫的,有問題嗎?”蕭行雲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口響起。
他和鮮於昊,一前一後,進入辦公室。
這讓本就狹窄的小辦公室,更加擁擠。
“你是誰?”查賬的中年人,眉頭一挑,帶著慣有的倨傲,嚴厲的質問道。
“我是這個養蛇場的老板蕭行雲,你呢,你是誰?相關證件呢?”蕭行雲很硬氣,絲毫不讓,硬懟回去。
“你沒資格查我證件。現在,是我們調查你,而不是你調查我們。”那中年人,有些惱怒,一摔賬本,指著蕭行雲的鼻子吼道。
“謔謔,好大的官威啊。”鮮於昊吊兒郎當的聲音,突然插入氣氛緊張的對話中。
哢嚓,哢嚓。
鮮於昊對著那個嚴厲的中年人,拍了幾張照片,笑嘻嘻的說道“有製服編號就行,我讓人查查,你這身份是真是假。我們鮮於藥業集團的合作養殖點,有專屬辦公室核查,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了?”
此言一出,整個辦公室內的森林執法人員,頓時臉色一變。
因為鮮於昊說的是實情。
隻有知道內情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位先生,請問您又是哪位?我們隻是收到舉報人的舉報電話,按照規定,必須來這裡查一查……”
“切,你算老幾啊?我姐夫的養蛇場,哪輪到你來查?”鮮於昊撇嘴,趾高氣揚,頂級世家紈絝子弟的嘴臉,展露無遺。
蕭行雲清了清嗓子,勸道“咳咳,小耗子,要注意素質,雖然他們沒素質,但我們不能和他們一樣。”
“姐夫,不是我看不起他們,如果真是鮮於藥業專屬辦公室的人來調查,我二話不說,捏著鼻子,按規矩處理。結果是這樣的一批貨色,我要是好言好語,那是丟我們鮮於家的臉。”
“您是鮮於世家的……?”查賬的中年人,微微顫抖,感覺這次踢鐵板上了。
鮮於昊沒理他,與此同時,中年人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接通之後,電話裡傳來一陣咆哮,幾句話之後,中年人麵色慘白,滿頭大汗,扶著桌子,才能站穩。
“這、這是誤會,我這就帶隊回去。”中年人的嗓子,一瞬間沙啞,含糊不清的對著電話,解釋一句。
其他人,感覺氣氛不對,已經悄悄放下手中的賬本,退出了辦公室。
中年執法者,腳步蹣跚,短短幾分鐘,似乎蒼老了十歲。
“是、是帝豪藥業的段老板。”中年執法者,臨出門時,用沙啞的嗓子,說了這麼一句。
蕭行雲當即就明白了,這是舉報人的信息。
“段家瑞?”
“是的。所以,真對不起,我也是受人所托。”
“嗯,我能理解。但錯了就是錯了,道歉要是有用,要你們乾什麼?”
“……”中年執法者,歎息一聲,轉身離開。
很快,所有執法人員全部撤離,就像沒過來這裡一樣。
王黑虎和他媳婦,嚇得依然手腳冰冷,平時說不怕,但看到這些人進入查賬時,甭提有多緊張了。
“俺的娘咧,可嚇死俺了。”老虎嬸一屁股坐在門口,嘴唇微微顫抖,“當家的,以後咱千萬彆再抓蛇了,如果真進去了,咱孩子可咋辦啊。”
王黑虎又恐懼又糾結,非常矛盾“不抓了,不抓了……隻是村裡的毒蛇這麼多,啥時候才能辦農家樂,啥時候才能有城裡的遊客?”
老虎嬸猶豫一下,聲音平靜了許多“那是村長該操心的事,不是咱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能管的事。”
“唉,我再和二寶商量商量。”王黑虎內心極為矛盾,糾結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