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蕭富貴眉頭一挑,有些替兒子肉疼,但是他沒說啥,畢竟上次鐵柱結婚時,兒子也拿了這麼多。
兒大不由爹,既然兒子願意拿這麼多禮錢,自己也管不著。
“嘶……二寶,你可真大方啊。可惜,我家兒子結婚結早了。”村會計開起了玩笑。
“沒事,你家還有一個閨女沒結婚呢。”蕭行雲的嘴巴也不是省油燈。
村會計大笑道“哈哈,你小子真敢說啊,居然還惦記著我閨女,也不怕女朋友回家讓你跪搓板!”
蕭行雲打趣道“大爺,你誤會了,我是說,你閨女結婚的時候,我可以多拿點禮金。”
“你這臭小子,讓我白高興一場,還以為你小子真看上我家閨女了。”
“哈哈。”
鮮於嫣自然也能聽得出,這是農村人開的土玩笑,她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畢竟平時她很少看到蕭行雲和村裡的長輩開玩笑。
圍觀的人,被十萬禮金震撼之餘,也不忘打趣村會計。
“老會計,就你家那個閨女,黑得跟煤球一樣,還想碰瓷二寶,你倒貼錢都不行。”
“老會計就是會算計,就算閨女嫁不成,這玩笑一開,閨女結婚時的禮金,二寶肯定不好意思拿太少。”
“十萬禮金啊,夠普通人娶一個媳婦了,二寶太有錢了,我有閨女,也想嫁給他。”
眾人互相打趣,開起了彼此的玩笑,嘻嘻哈哈,倒也沒人惱怒。
就在這時,剛剛把新娘子送回房間的李禿子,卻發出憤怒的嗬斥聲。
“李長順,彆特麼給臉不要臉,老子提前都給大家說好了,煙也散了,糖也發了,你怎麼還鬨新媳婦?”
李長順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甘示弱地傳出“吆謔,你還惱了?彆人家娶媳婦你能鬨,你娶媳婦我就不能鬨了?當初我娶媳婦的時候,你把我媳婦的褲衩子都撕破了,我說啥了?”
李禿子一時有些底氣不足“你、你……這能一樣嗎?那時候我不懂事,就跟著大家瞎鬨,我也不是故意的。現在我都私下裡給大家解釋過不能鬨的原因了,你還這樣鬨騰,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結婚的喜慶日子,我就鬨騰了,你能把我怎麼著吧?彆人怕你李禿子,我李長順可不怕!我家三兄弟,哪個怕你?”
“你家兄弟多了不起啊?惹急了老子,彆說你家三兄弟,三十個兄弟一起上,老子也不含糊。”
他們這麼一吵,在院子裡或者在院門口圍觀的村民,一下子就把目光,投向了婚房。
“走,快去看看,李禿子和李長順杠起來了,都快動手了。”
“李長順這貨也真是的,也不看看啥時代了,誰家還鬨新媳婦!”
“其實村裡都傳開了,秦寡婦肚子裡的孩子都有三個月了,這時候鬨騰,也不怕把孩子鬨掉了!”
蕭行雲皺眉,對鮮於昊、方堂鏡等人說道“你們幾個進去,把李長順給我拉出來,敢在我兄弟大婚的日子鬨事,我抽不死他!”
蕭富貴聽到了,趕緊勸道“二寶,你可彆打人了,大過年的,我可不想去拘留所看你。”
“爸,沒事的,上次李長順打瑤瑤,我當場抽他幾個大嘴巴子,他也沒敢吱聲。這次也一樣,隻要不構成輕傷,最多罰錢!十萬紅包我都送得起,抽他耳光的罰金,我會出不起?”
“這、這能一樣嗎?你這孩子,彆仗著有倆小錢,就在村裡亂搞。”
蕭富貴和蕭行雲爺倆爭論不休,但是鮮於昊和方堂鏡隻聽蕭行雲的,一聲不吭,就鑽進了婚房。
敢在人家大婚日子鬨事的,沒有一個好鳥,挨打屬於活該,鮮於昊才不慣這臭毛病呢。
李長順正和李禿子互相推搡呢,鮮於昊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把他拖了出去。
“哎哎,是誰抓我頭發……哎喲,救命啊,疼死老子了!”李長順嚇得哇哇大叫,被鮮於昊拖到門口,還沒看清是誰乾的。
方堂鏡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罵道“叫喚你媽呢,給老子閉嘴!再吱一聲,老子就打斷你雙腿!”
李長順一下子就被打懵了,被鮮於昊扔在堂屋門口的院子裡。
他終於看清是誰打自己,是誰抓自己頭發了。
他可能不知道鮮於昊和方堂鏡的名字,但是知道這兩個人是蕭行雲的朋友,一直住在蕭行雲的家裡。
於是,李長順捂著臉,躺在地上打滾嚎叫“外地人打人啦,要把我打死了,村裡的老少爺們,要為我做主啊!咱百家寨,什麼時候吃過這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