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雲帶著方堂鏡和大黃狗,徑直走到方家正門的門口,輕輕一推,大門就開了。
方家前院,燈火依舊,隻是沒有一個人影,地麵有很多落葉,似乎幾天沒有打掃了。
方堂鏡緊張又焦慮地打量四周,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心情複雜,難以言說。
蕭行雲眉頭緊皺,非常不滿“這麼大的院子,沒有人也不關燈,太費電了。”
“……”大哥,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汪汪!
大黃狗對著院子中間的空地上,叫了幾聲。
蕭行雲立即停下了腳步,悲傷地說道“唉,小鏡子,請節哀,我們來晚了,你的父母可能已經遇害了。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回東海,你閉關苦修十年,出來之後,親手為父母報仇,拿回本該屬於你的資產。”
“……”方堂鏡快傻了,這哪歸哪啊,剛進院子,啥都沒查出來呢,你就這麼急著下結論?
早知道這樣,乾脆彆來這一趟了?
蕭行雲拍了拍方堂鏡的肩膀,再次催促“彆愣著了,回去啊。”
“呃,來都來了,咱不到中院和後院看看再走?萬一我父母被他們囚禁在後院呢?”剛說到這裡,方堂鏡感覺到,蕭行雲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輕捏了兩下。
這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看啥看,看了也是徒增傷悲。年輕人,要往前看,給自己一個發憤圖強的借口,一口氣修煉到先天九境,出關以後,滅掉血魔宗滿門,豈不快哉?”
“雖然你說的有點不現實,但我卻突然覺得很有道理。既然這樣,那就不看了!”
兩人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突然,一道女人冷笑的聲音,從院子後麵的中門傳來。
“方堂鏡,你可真孝啊,回到了方家,不看看父母就想走,差點孝死我了!”
蕭行雲和方堂鏡聽到聲音,瞬間轉頭,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帶著一絲天生的嫵媚,扭著腰臀,一步三晃,從中院走了出來。
隻走了幾步,她便站在那裡,隔著整個前院的空地,盯著蕭行雲和方堂鏡。
至於大黃狗,主動被她忽略了。
“顧蝶舞,果然是你搞的鬼!你把我父母怎麼樣了?”看到這個女人,方堂鏡當時就急了,紅著眼睛瞪著她。
“現在知道急了?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顧蝶舞扭動腰肢,側著身子,做了一個邀請他們去後麵院子裡的姿勢。
曼妙身姿,舉手投足,都惹人遐思,不愧魔女之名。
方堂鏡此時已經想明白了什麼,反而不急了,拒絕道“不看!我父母肯定死了!你邀我去後院,肯定是饞我身子。”
顧蝶舞嗔怒道“啐!你亂說什麼?我和你爸那是真感情,兒子都替他生出來了,就算做妾,也是你姨娘,你對我放尊重一點。”
“我爸早就做了絕育手術,你生出來的孩子,鬼知道是誰的。”
“不可能!方正亭都親口承認了,那孩子是他的,你再胡說,我先殺掉你。”顧蝶舞秀發紛飛,無風自舞,一股子煞氣在她身上浮現。
方堂鏡故意說道“我爸都死了,你說什麼,他也不可能跳出來對質,嘴在你身上,隨便你嘍。”
“誰說他死了?你不回來,我們怎麼可能殺……嗬,你小子詐我?知道他沒死又怎樣,你回來了,一家人就可以整整齊齊了。隻不過你把蕭老魔帶回來了,有點棘手而已。”
顧蝶舞說著,忌憚地瞅了一眼蕭行雲,說了這麼多廢話,搞了那麼套路,不就是想引蕭行雲進入陷進嗎?
咋就這麼難呢?
他們怎麼就不上當呢?
顧蝶舞鬱悶壞了。
“噗嗤!”蕭行雲突然笑了,指著顧蝶舞說道,“你們血魔宗可真有意思啊,想發財,搶一票就走唄。怎麼著,還想給方家留個血脈子嗣,完整的繼承整個方家的財產啊?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你們占完了,長得美,就彆想太美!”
“你、你……”顧蝶舞氣得粉麵紅漲紅。
正在這時,她身後的院子裡,又走出來幾名氣息強大的魔修,其中一人,正是以前打過交道的血魔宗長老金六爻。
金六爻威脅道“蕭行雲,你執意要和我們血魔宗作對?你要想清楚後果!我們可不是茅山、昆侖那樣的名門正派,惹急了我們血魔宗,我們會把你的親友,甚至整個百家寨村屠戮一空!”
“嗯?你敢拿這個威脅我?你知道死字有幾種寫法?”蕭行雲收斂笑容,眼中閃過瘋狂的殺意,踏入江湖之後,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殺人,肆無忌憚地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