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那他還能有什麼目的?”李非不解問道。
“我不太清楚,你和他都是唐朝曆史發展中的關鍵人物,如果按照一般的史料記載,會對你們的作為做出詳儘的記錄,有些甚至能細節到你們談話的內容。可現在隻有對你們的綜合評價,具體的事例卻少之又少。”
“我在長安的時候,我和韋堅曾經有一次談話,他說我和他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朝堂之上,一個是籍籍無名的庶民,一個是早死於朝中的政爭,說我們的憑空出現就是個錯誤。”
神明聽完有些詫異,連忙問道:
“他真的這麼說的?”
李非點了點頭,神明若有所地的接著說道:
“看來韋堅對於自己的存在,內心是有掙紮的。這個人很複雜,一直讓人看不透。”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確認,是關於我的。我將來真的會”
李非是想問,他將來是否真的會如李適之那般,走上自己起初最為鄙夷的那條路,但說到一半又把話咽回了肚裡。但神明好似已經窺探到自己的想法,直接說道:
“現在的關於唐朝的曆史記載已經是一團亂麻,我之前的宏願其實也早已經脫離了原本的樣貌,你知道,我和屈海的前生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一直和我的觀點不同,他曾說過,關乎大唐的未來,隻要能維持大唐的強大,誰做皇帝都一樣,我起初是極力拒絕這樣說法的,因為每次皇權的更迭都很血腥,關乎你們每個人的生命安危,另外,一個人在一個階段再怎麼厲害,也隻能維持幾十年的時間,這個人沒了,跟隨他的這段曆史就落入了塵埃,不過,現在我想通了,我既然已經改變了曆史原本的樣貌,也無力挽回即成的事實,那就把一切選擇權交給你,前提是,你要活著。”
神明說的很明白,讓自己撒手去乾,沒有鼓勵,也沒有阻止。
“說到屈海,他給了我很多火器的製作方法,我現在正在與回紇通商,拿火器交換牲畜,獲利頗豐,在靈州已經站穩,回紇拿到這些火器後,後續會有怎樣的舉動?”
“軍火貿易!?”神明臉上再次浮現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接著說道:
“我還沒有看到,應該是長安的史官對此也不了解,還沒有記錄這方麵的情況,所以史料中還未出現。”
李非對此事做的確實比較隱秘,通過神明的話語,他也終於搞懂了一件事,現在一切的變故,隻能落在紙上,神明才會看到,後續的發展也才能有個大概的樣貌,否則,記載中的曆史就會按照目前的態勢順延。
這就是所謂神明口中的“變量”。
但現在好似一切都是變量,甚至每個人都是,且這個最大的變量發生點應該就在靈州。
就好似蒼穹中有一雙巨目,一直注視著人間的變化,並且在適時的對事態的發展做出調整。整個大唐何去何從,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都能找到不同的答案。
一切都在於自己的選擇。
夢境散去,李非起身,驚醒了睡在一旁的牛淺淺。
“相公,是入夢了嗎?”
“是啊,這次聊了很多東西,正好有些事情與夫人相商。”
“是神明又讓你做什麼了嗎?”
“沒有,隻是讓我自己自行決定去路,夫人,若是將來聖上下旨讓你我返京,你是否同意?”
“我覺得靈州雖然冬日苦寒,但心裡清淨,是不願意回去的,隻是聖命難違,你我又該如何呢?”
說完,牛倩倩輕歎了一口氣。
“那我們便不回去吧!”李非幽幽說道。
牛淺淺聽出了李非的弦外之音,也起身坐起問道:
“相公是想抗旨嗎?萬莫如此,本來聖上就對你不放心,一旦抗旨,就真的成了罪人,落入了彆人的圈套。”
“前些日子我去見回紇可汗,看到了家父曾經的麾下部將,他知曉一些內情,恐怕長安很快就會下旨是問,若我們回去,也難逃囹圄之災,甚至可能丟掉性命,即便這樣,我們也要回去嗎?”
“啊!?什麼內情?叛亂早已平複,且相公從未藏私,還有什麼內情可言?”牛淺淺顯得有些恐慌。
“莫違天意,更莫負神明,當另辟天地。這是家父當年讓王忠嗣轉給我的話,但沒有稟給聖上,我若不知一切還好,可現在已無退路。家父的舊部想借這句話在長安再掀起一陣風浪,逼我就範。”
“可當年是先皇,而不是如今的陛下,何況王忠嗣將軍已死去多時。”
“若是先皇或許還好,到了如今反而更加難以撇清。王將軍雖然去了,但越是死無對證的事情,就越能讓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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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對於羅宗瑞的突然闖入,完全出乎了李飛的預料。
監控中,羅宗瑞神色激動的衝魏堅喊道:
“你t想逼死我?我說李飛怎麼那麼快知道這些事,你t是想兩頭吃嗎!?”
“李飛知道個屁,我是和他見了一麵,但他根本沒有證據,我一個字都沒說,你不是說來給我送錢的嗎?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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