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肅宗的怒喝,一下子將滿朝文武從震驚中拉回到了現實。
“陛下,或是有人故意使得離間之計,一切當向高力士求證之後再做打算!”
李泌直接上前說道。
肅宗強壓怒火,直接下旨,派人去蜀州接高力士,要求十五日內必須返京。
這則消息猶如一道霹靂激蕩在興慶宮的上空,將所有人的腦袋震得生疼,誰都沒想到,一個通神的右相,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
不過等緩過神來,很多大臣也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妥之處。
若是李非那麼早就心生反意,一定會提前籌備,可他一直身在長安,身邊也遍布眼線,若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必然有人知曉。此間朝局的無數動蕩也都是他力挽狂瀾,若是真心要反,他也不必陪著陳玄禮冒死守護東都,又何必費儘心力剿滅大燕。他完全可以趁亂起勢,在王忠嗣、高仙芝對他追隨之時直接發難。
如此種種,皆被肅宗認為是對李非的開脫之舉,一旦有人上書,輕則降職罰俸,重則罷官流放,一時間百官噤若寒蟬。
此時的政事堂,隻有李泌和韋堅二人。李泌並不相信密奏中所述,但韋堅的態度卻一直模棱兩可,六部九寺更是無人敢談及此事。
除了屈海。
他似乎對此漠不關心,但這突發的狀況他也不敢私信靈州,生怕一旦被抓住把柄,自身難保。
就這樣,在幾乎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中,曆經十三天的等待,終於等來了高力士。
肅宗第一時間在內殿召見,遣散了所有人,連李輔國都沒能幸免。
高力士肉眼可見的又蒼老了一些,滿臉的疲憊之色。
“二兄,一路辛苦了,父皇近來可好?”
“托陛下的福,龍體康健。隻是被禁足於宮中,又無貴妃相伴,經常焦躁煩悶,老奴也是無法。”
“那二兄可知,我為何要單獨見你?”
“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事關李非。這一路差點把老奴的這一身老骨頭給震散架了,這麼遠的路途,走這麼急,除了他,我想不到陛下還有什麼理由。”
“二兄果然料事如神。”
肅宗說完,將手中的密奏遞給了高力士,誰知高力士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說道:
“陛下,老奴不用看了,裡麵一定是寫的關於李適之臨死前的那番話。”
“看來二兄早就知道,你可曾告訴父皇?”
“一直沒有,這般風言風語,還是不讓太上皇知道的好。”
“風言風語?那二兄認為李非心中並無反意?”
“人都會變得,那時候是風言風語,傳的多了,也就成了真的。”
“那李非我是殺還是不殺,二兄能否指點一二。”
“當然要殺,但他可是通神之人,想要殺他並不容易。首先要讓天下人信服,不然民情激憤,不太好收拾。李非現在應該不在長安吧。”
“被朕貶為靈州刺史,但他在靈州隻用了一年時間,便將靈州變為了世外之地,如今我正準備攻打洛陽,分身乏術,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不斷壯大嗎?”
“恕老奴直言,當初就是他逼反了安祿山,誘你上位,這才使得國無寧日。老奴一直以為能看透人心,沒想到神明還是給我蒙上了一層眼紗,雖心有不甘,但此時已經無能為力。”
肅宗聽完,不由的微微哆嗦了一下。高力士接著說道:
“你還記得老奴曾經給說過的話嗎?壓製他的人,隻有韋堅。韋堅跟隨李林甫多年,屁股也不乾淨,但他和李非不睦,你當借助他的神力與李非抗衡,陛下該多聽聽他的建言。”
“但韋堅現在好像也沒有什麼良策。”
“他隻是有意掩飾,隻有他知曉李非所有的底細,此人跟隨李林甫多年,深諳陰毒之道,你要逼他一下。”
肅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二兄既然來到長安,就多待些時日,我已經將花萼相輝樓布置成原本模樣,你暫且休養一陣。”
“太上皇沒有我的陪伴,恐怕會更加孤苦,老奴鬥膽懇請陛下,暫時解除禁足,讓他可以在蜀州界內暢遊山水。”
肅宗想了想,隻要高力士人在長安,似乎也沒什麼問題,便點頭同意。
仆固懷恩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圍攻洛陽,史朝義軍心渙散,根本無力抵抗,拿下洛陽隻用了五天時間,斬首六萬級,俘虜兩萬,因太原失陷,史朝義不敢北上,帶著三萬殘兵敗將一路東逃,仆固懷恩乘勝追擊,接連大勝,捷報紛至遝來,為長安一片陰鬱的氣氛注入了一絲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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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不到半個小時,李飛和牛倩倩便抵達了魏堅的住處,就見樓下已經停著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還有一輛120,還有圍觀的人群。
李飛和牛倩倩先後下車,推開人群跑到樓上,見屋子裡一片狼藉,兩個警察正在盤問捂著腦袋,滿臉鮮血的魏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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