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回紇大勝,裴高遠向李非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因為提供給回紇的火槍雖然在射程上遜於火器營的配備,但如果量足夠大,真要打起來唐軍可能占不到什麼優勢。李非心中當然對此也心知肚明,隻是在當前的形勢下,如果不答應回紇的條件,勢必會引起回紇反目。
想來想去,李非隻能給屈海去了一封密信,詢問能不能在火槍上動一些手腳。
十天後,屈海方才回信,告訴李非,若是增加火藥中木炭的含量,可進一步降低火槍的射程,而靈州自需的火藥配比,以一斤七兩五錢的硝石,一兩硫磺,一兩五錢的木炭當為最佳,此外,從火藥上下手也更為隱秘。
李非隨即讓裴高遠按照屈海的建議對火藥進行重新配置,果不其然,火槍的威力幾乎倍增。而隻需減少硝石的含量,增加木炭的配比,火藥的威力便明顯下降。
這又是一個確立火器營優勢的不二法門。李非立即讓裴高遠照此安排,將自用和送往回紇的火藥按照不同的配比分彆製備,為防消息外泄,配置火藥的作坊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進出。
杜懷安自來到靈州,便發現靈州東市整天煙霧彌漫,也曾去看過兩次,隻見到靈州新擴的城區幾乎一般都成了冶煉場,大大小小的高爐此起彼伏,外麵到處擺的都是些各式農具和馬鐙,且幾乎每天都有成隊的馬車往城內運送礦石。粗略估算,靈州一個月的冶鐵量至少有三萬斤。他便以此向裴高遠提交每月應上繳國庫十五萬貫的鐵稅,並編纂入冊。
十五萬貫幾乎相當於以往靈州一年的賦稅,裴高遠自然不會同意,便把這件事情告知了李非。
李非自然也覺得實在有些離譜,便邀約杜懷安到治所一敘,見麵後李非問道:
“杜兄久行度支之事,應該知道十五萬貫是何等的數額,靈州雖然冶鐵盛行,但也不至於有著這麼大的體量。”
“可我這還是粗算,未敢放開來計,以我之見,恐怕會更多吧!”杜懷安試探著說道。
李非笑了笑說道:
“你是皇權專使,職責在身,李非不好說彆的,但杜大人要明白一個道理,您是想讓聖上高興片刻還是長久一些?”
“那自然是長久更好。”
“那第一個月便有十五萬貫,下個月靈州可以將所有高爐封禁,聖上那裡會怎麼想。”
杜懷遠一愣,趕忙說道:
“這可萬萬使不得,這麼大的差額,陛下恐拿我治罪。”
“所以,以我之見,第一個月鐵稅以兩萬貫起,鹽稅李某不乾涉。然後你可將鐵稅逐月遞增,這便是大人的政績啊。”
杜懷安聽完,恍然大悟,但心中依然有些不安。李非接著說道:
“賬冊都在你的手中,靈州官員並無稽查之權,一切都以杜大人你自己說的算。若他日聖上派人核驗,靈州配合大人便是。”
杜懷安心中的疙瘩徹底解開,對著李非一通感謝,隨後又想了想說道:
“那我能否問一下老弟,回紇以遊牧為生,並不耕種,咱們靈州做那麼多農具必然不會是賣給回紇,再說靈州遠離中原,這些農具又不能大量賣往內地,這靈州賣給回紇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李非知道杜懷安早晚會問這個問題,上次他醉酒之後已經說明了來意。杜懷安即便真如韋堅信中所言那般,忠厚,性情疏漏,但他並不傻,再加上有戶部的經曆,他必然會對此有所懷疑,所以對此心中早有對策。
“那左相有沒有告訴你,可能會是什麼?”李非反問。
“呃若是左相知道,恐怕也就不會讓我來靈州調查了。”
“杜兄已經知道吐蕃兵敗的消息,回紇從靈州買的東西就是戰場上殺人的利器,李非看杜兄可交,也就不再隱瞞,靈州冶造之物稱之為火槍,可百步之外殺人於無形,就如此物。”
李非一邊說著,一邊撩開外袍,從腰間將之前裴高遠給他的那把手槍拿了出來。又取出火折,點燃了手槍尾部的引線,抬手對準了大堂內部的一個瓷瓶。
“轟!”
瓷瓶應聲爆裂,碎屑崩了一地。引得門外的幾名守衛迅速衝了進來。
李非衝他們擺了擺手,護衛衝李非躬身後離去。
杜懷安受此驚嚇,雙手抱頭,臉色刷白,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李非當著杜懷安的麵,重新裝填好火藥,將引線壓實後放回了腰間。
“百步之內,頃刻便可索人性命。”
杜懷安雙腿打顫,半天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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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幾天後,趙天偉來電,告訴李飛一個新的消息。
國內的巨頭科技公司攻克了算力芯片,打破了西方的壟斷,已經開始在服務器應用,這麼一來,公司租用的服務器算力就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另外,也建立起了一個新的交互方式和ai模型對話。
就像一個素未謀麵的朋友那般,直接通過語音或文字指令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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