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何魁一人一馬走出大營,來到李非身前,微微躬身後說道:
“都說你李非通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以一萬兵力橫掃十萬回紇大軍,佩服佩服。”
李非對何魁的感覺很是奇怪,談不上喜歡或者憎惡,卻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葛勒可汗派你來,是求饒的嗎?”
“正是。你沒有強攻大營,說明你並不想將回紇置於死地,你有什麼條件,我都可以代為轉達。”
“告訴可汗,讓牙突骨在龜茲安生一些,我靈州給他火槍,不是讓他覬覦大唐疆土所用,今日過後,所購火器價格翻倍,向長安上國書以表臣服之心,歲貢以先皇時期為表,恢複如常。未經允許,不得踏入大唐半步!”
“敗軍之將,沒有談條件的籌碼,這些可汗都會答應。”
何魁說完,扽了一下韁繩,向前湊了湊低聲說道:
“有此等強兵在握,為何還要替那狗皇帝說話?這一戰回紇已經驚懼,我可幫你說服回紇此後僅受你指使,這天下豈不唾手可得?”
“何魁,休要胡扯,我念你是家父部將,此等悖逆之言就當我沒聽過。你回去吧,可汗答應之後,我們即刻轉回靈州。”
“莫違天意,更莫負神明,你看大唐如今民生凋敝,百業凋零,你既然身負神力,卻置天下蒼生於不顧,豈不正是逆天而行?這天怒人怨,便是負了神明所托所致;難道你坐了那龍椅,這天下便不是大唐的天下了嗎?”
李非冷眼看著何魁說完,一語不發。何魁看李非表情,便知是自討無趣,長歎一聲轉身離去。
葛勒可汗全數答應了李非的要求,李非和裴高遠率兵返回靈州,抵達之時,天色微亮,還未入夜。
由於此戰速戰速決,靈州還未得到消息,所以杜懷安對於火器營的突然返回有些詫異,又看一眾士兵沒有絲毫疲態,也無傷員,以為李非是因事折回,上前一問,方知戰事已經結束,殺敵六萬,沒有自損,杜懷安以為自己聽錯了,反複確認之後依然覺得難以置信,以為是李非和裴高遠隻是為了軍功虛晃一槍。
隨後,裴高遠將回紇答應的條件告知杜懷安,讓杜懷安結書上表,告知長安做好各項準備迎接回紇使團,對於此戰的戰果卻隻字不提。
三天後,回紇使團行經靈州之時,竟然帶著國書求見李非,行為舉止儘顯媚態,聽完回紇使者和李非之間的談話後,杜懷安方才徹底相信,不過在一天之內往返,殺敵六萬,未傷一兵一卒這樣的戰果,完全超出了杜懷安的想象。若非神力天助,根本絕無可能。
杜懷安依照裴高遠的意思,一道奏疏發往長安。肅宗看到之後,也不相信。這才剛剛過去一個月的時間,回紇竟然會主動臣服,但杜懷安白紙黑字,說回紇帶著國書不日將抵達長安,又不得不信。
當然,這肯定又是李非的功勞,肅宗不知道李非用了什麼手段。滿朝文武得知之後,也是嘩然。
韋堅借機發難,說這正說明李非和回紇之間定有勾結,回紇歸降是假,或隻是緩兵之計。肅宗內心其實也有這樣的想法,但在回紇使團到來之前,尚不能隨意定論。
半個月後,回紇使團抵達,主使手捧國書跪拜之後說道:
“我可汗仰慕大唐天威,不敢奢求和親,隻願與大唐重修舊好,尊陛下為天可汗,以表臣服之心。”
說完,伏地叩拜,久久不敢抬頭。
即便是玄宗時期,回紇使臣也從未行此大禮,百官見狀,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覺得有些玄幻。
而肅宗更覺得詫異,回紇竟突然願意尊稱自己為天可汗。和之前的態度大相徑庭。
肅宗讓李輔國接過國書看了一眼,隨後說道:
“免禮平身吧,大唐和回紇曆來交好,隻是因有人假冒唐使一事讓兩國之間生了些罅隙,看如今誤會解除,朕心甚慰。”
“陛下不計前嫌,感激涕零。靈州李非李大人專門交待,讓我們如常歲貢,我葛勒可汗自願三年內補足此前虧欠,以表歸依之心。”
肅宗自然非常高興,但再次聽到李非,心中生刺,便問道:
“朕想知道,李非是如何說服葛勒可汗重修舊好的。”
來使一臉的尷尬,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臉頰憋的通紅,遲疑了許久才說道:
“因葛勒可汗觸怒神靈,李非大人親率一萬神兵自天而降,我回紇十萬大軍頃刻之間便僅存十之三四,得此教訓,方知錯了。”
來使說完,大殿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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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李飛沒有猶豫,直接訂了飛往上海的機票。
牛倩倩想要同去,卻被李飛攔下了。
到了上海,根據魏堅電話中的指引,李飛兜兜轉轉找到了魏堅在上海郊區租的一間民房。
條件極為簡陋,隻有一些必須的生活設施,房子也非常破舊,當魏堅開門時,一股濃重的煙味和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依稀間,李飛好像回到了最初見到魏堅的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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