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李輔國當然知道這肯定是李非所為,隻是李非遠在靈州,那說明長安城內一定有李非的同黨。
在將張皇後一夥儘數羈押之後,李輔國便開始在長安大肆搜捕,幾乎將整個長安翻了個底朝天,先是封閉長安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從大理寺和京兆府共抽調近萬人,將近些時日曾經到過三處爆點的所有人全部看押,刑部大小官員全部停職住家,不得來往,等候逐一審問,並向京畿道、關內道、河東道各地州郡下發公函,沿途設卡攔截,同時派出三千禁軍向靈州進發,沿途查詢李季卿的下落。
一時間,整個長安雞飛狗跳。
肅宗受此驚嚇,已經氣若遊絲,李輔國心知肅宗的大限將至,為讓太子心安,便開始讓禮部著手準備李豫的登基大典。
接到屈海說李季卿已經逃離長安的消息後又過了十天,望眼欲穿的李非依然沒有看到李季卿的身影,長安近期又不能進出,沒法及時獲得消息,李非擔心二哥中途生變,便讓杜懷安以靈州刺史的身份向朔方所轄各州發出公文,以協同抓捕逃犯的名義詢問各方的動向。
但公文發出後,皆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李非也清楚自己現在並無一官半職,裴高遠的節度使也被免去,再加上各州郡都受李輔國的威壓,一個靈州刺史發出的公文無人理睬倒也正常。想來想去,心中實在放心不下,便拉來裴高遠,商議和他一起南下,尋找李季卿的下落。
裴高遠自然不說二話,立即同意,隻是帶多少人和李非的意見不一。
裴高遠知道長安可能隨時發難,所以應至少率兩萬人馬以應對不測,但李非認為聲勢浩大必然引各方側目,正好落人以口實,決定隻帶三千精銳隨行。裴高遠執拗不過,最後也隻能答應。
李非囑咐杜懷安安排好各方政事,並讓靈州司馬張靖接管軍務,然後和裴高遠一起,帶著三千人馬離開了靈州。
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天,即便李季卿速度再慢,此時也應抵近靈州,所以,李非把重點放在了原州、慶州兩地,因為隻要能從兩地通過,便能直接進入靈州地界,也是從長安到靈州最短的距離。
料定李季卿必不會入城,李非隻是帶著三千人馬在原州和慶州轄地兜兜轉轉,沿途不斷散出人馬,在各處村鎮四處打探,可又過了三日,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李非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李非的動向很快便傳到了長安,聞聽李非隻有三千人馬,又知道了李季卿此時並未抵達靈州,李輔國大喜。直接讓仆固懷恩率兵三萬,兵分兩路分彆去往原州和慶州,想要在李非之前將李季卿截留。並下令,若是和李非相遇,直接將其緝拿,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李非並不知道李輔國有這樣的安排,隻是一門心思尋找李季卿,直到探馬告知,在三十裡外發現大量唐軍之時,才知道自己已經被李輔國盯上。
裴高遠以為又有仗要打,相當興奮,可李非卻直接下令,避開唐軍隊伍,主動退讓。裴高遠不解,問李非道:
“大哥,那閹人都欺負到咱們鼻子上了,為何不給他些顏色瞧瞧?”
“都是大唐的軍士,為何要自相殘殺?”
“那如果他們在,我們一直退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季卿大哥。”
“他追他的,我們走我們的,儘量不碰頭便是了。”
李非是這麼想的,但顯然李輔國不這麼想,在發現李非的蹤跡之後,仆固懷恩兩路大軍合為一處,一路狂追緊咬不放,李非和裴高遠疲於奔命,根本沒有空閒的時間去尋找李季卿,李非也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對於二哥來說也可能重陷險境,於是在連著跑了兩天之後,李非讓裴高遠在慶州西北選了一處高地直接紮營,靜候追兵到來。
仆固懷恩是鐵勒族,此前為與回紇交好,曾出嫁兒女和親回紇,被肅宗冊封為豐國公,又剛剛拿下洛陽,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心高氣傲,對於李非的傳言大多嗤之以鼻,如今拿到機會,正急於證明自己,見李非的三千人竟敢堂而皇之在高地紮營,直接下令對李非合圍。
李非實在不想與仆固懷恩交兵,便派人前去邀他在陣前一見,仆固懷恩一直未曾和李非謀麵,正想見見這個神人,也就答應了。
兩個人都是一人一馬,相距十步站定。李非直接說道:
“久違仆固將軍大名,今日得見,果然雄姿英發,威武磅礴。隻是李非不知道,都是大唐將士,為何非要這般劍拔弩張?”
“都說你李非通神,我看也不過如此,不過你膽量倒是了得,竟敢帶著三千人馬四處遊蕩。”
“我所犯何罪?請仆固將軍明示。”
仆固懷恩隻是受命圍剿李非,李輔國並未交待李非的什麼罪行,經李非這麼一問,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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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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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牛顯恪接受了介入納米機器人治療,手術效果非常好,又經過三天的臨床調理,牛顯恪康複出院。
回到公司,幾乎所有的高管和中層都跑到牛顯恪的住處探望,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李飛和牛倩倩負責接待,不過,他們兩個都發現了同一個問題。
這些來探望的人當中,竟然有許多人他們覺得麵生。
甚至為數不多的高管當中,也有兩個他們沒有任何印象。
當天晚上,李飛和牛倩倩精心為牛顯恪準備了一桌飯菜,李飛提及此事,牛顯恪對他們卻如數家珍,每個人的來曆,加入公司的時間,什麼時候成為的乾部都能說的一清二楚。
“老爸,這就是我和李飛以後可能會經常遇到的事情,因為我們對唐朝的乾擾,引起了一些現代社會未知的變化,這些人從來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記憶當中。”
“是不是你們一直忙你們自己的事情,沒對他們上心才會這樣?”牛顯恪有些將信將疑。
“不會,一年一次的董事會我都會和這些人見麵,有不太認識的,但絕不會這麼多。咱們公司有個人工智能大模型,也發現國內有大規模種姓重新分布的情況,就是和這個有關。”
“那是不是有一種可能,正是因為我當年做過那個夢,所以你和倩倩才有的緣分?”
牛顯恪這麼一問,李飛和牛倩倩對視了一眼,瞬間都覺得很有道理。
緣分這東西,誰又能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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