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挖墳嗎?”
“還說不是專門挖墳絕戶的,這麼有經驗了都”
鄒夏嘟囔了一句,緊接著臉上又露出那種,忍不住讓人想要親近的笑容。
“真是能乾啊,考古小姐。”
“隨便說一說,給點動力,就忍不住,要求主動乾活兒了”
鄒夏在利用楊可,這是顯而易見的,但是他也沒有那麼惡劣,在利用的期間,至少他會保證楊可的人身安全問題。
準確來說,對於楊可來說,這不是一場單方麵的利用。
而是對她有利的各取所需。
不多時,楊可借了兩把鐵鍬回來,女漢子般,把兩把快一人高的鐵鍬,舉在身前,疾步走來。
“兩把?”鄒夏眨眨眼。
“兩個人啊,你不會打算,把活兒全都丟給我自己乾吧渣男?”
看到鄒夏詫異的目光,楊可的心臟仿佛遭到暴擊般,險些失控,把手裡的鐵鍬拍在鄒夏臉上。
“我以為那是我們合作的前提”鄒夏理所當然的道。
“屁的前提!”楊可終於忍不住爆出臟話,強硬的將一把鐵鍬塞進鄒夏手裡,“我們完全沒有談論過,有關勞動力分配的話題,麻煩你不要給自己的懶找借口。”
“行吧”
鄒夏看著手裡的鐵鍬,他有幾十年沒碰過這玩意了,拿在手裡還真有點陌生。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他最多挖兩下,就能找到借口停下。
“我從小體弱多病,身子弱,你作為健康人的代表,你先上。”
鄒夏客客氣氣的,做出一個‘你請’的手勢。
“你真不是個男人!”楊可感覺自己都快瘋了,發泄似的‘啊’了一聲,然後狠狠的登了鄒夏一眼。
從他麵前經過,把鐵鍬懟進小土包似的墳頭裡。
刹那間,陰風四起,鄒夏露在短袖上衣外麵的手臂,寒毛卓豎。
他麵無表情的把汗毛撫平,目光無意間,瞥到了他們頭頂的那片楊樹葉上,嘴角牽動了一下,仿佛是打算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我怎麼感覺有點古怪啊,你有沒有感覺氛圍好像又可怕了點。”
楊可是個很擅長‘讀空氣’的姑娘。
而且她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
所以她才會在看見鄒夏的第一眼,就立馬察覺到,這個男人很危險,至少是自己從未見識過的那種危險。
“眼睛往上,鎮定點,彆有太大反應”
鄒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裝作正常的提醒道。
他們頭頂的位置,楊樹葉非常茂密,幾乎能遮住天空,但現在,就在那些楊樹葉上,掛著一張煞白煞白的臉。
臉孔朝下,正好對著鄒夏和楊可。
黑黢黢的兩個窟窿,像眼睛一樣,瞪著他們。
嘴角詭異的笑著,拉扯出讓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更滲人的是,隨著它嘴角的裂開,兩顆圓珠子似的東西,從嘴裡掉了下來。
其中一顆,正好掉在楊可腳邊。
她震驚的瞳孔裡,反射出那顆圓珠子的真實麵貌
那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眼珠子,後麵還連著神經血管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