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和杜門雙雙震驚的看著,突然仿佛變了個人的鄒夏,誰都不知道這過程持續了多久,直到鄒夏感覺自己玩膩了,然後才把爪刀隨意扔在了桌上。
他相信直到現在丹尼斯和杜門都還是兩臉懵。
他們無法理解,自己麵前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但是其實真相一直就在他們麵前,很明顯的擺在那裡。
從走上2層起,就有什麼東西,魘住了他們。
所以他們才看見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
外麵走廊上多出兩行血腳印,
走路的人有3位,留下的腳印最多6行,不可能有8行。
但是昨天他們是在段迪的領路下,才走進的這家店,所以這行腳印代表的不是珍妮,而是段迪。
他的鞋碼就很小,和珍妮相近。
隻因為鞋子,就說早已失去行動能力的珍妮,曾經暗中下地走過路,這解釋著實有點牽強。
因為被牢術所困,他們在走廊上待的時間超出了10分鐘。
這時間可不短,
就算他察覺不到自己背上發生的重量變化,那這麼近的距離,至少也應該聽到多餘的可疑的腳步聲吧?
但是這些都沒有。
那時唯一的線索,隻有珍妮鞋上暗紅色的血跡。
所以他隻能把這些疑問,全都甩鍋在走廊上那高明的牢術上麵。
牢術能從很大程度上擾亂人的感官和認知。
然而從老太太頭上插著那把爪刀走進來,他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是錯誤的。
同時因為老太太的表現,一則新的猜想,在腦海中迅速成型。
老太太說出口的話,全都是昨天晚上用過的台詞,雖然順序不同,但大致意思完全一樣。
丹尼斯和杜門都因為過度恐慌,沒有注意到這點。
但是這些細節卻沒能逃過鄒夏的耳朵。
截止到鄒夏試著又往老太太腦袋上插了幾刀,老太太都沒有絲毫反應為止,他終於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從在走廊上的時候,他們就被什麼東西魘住了。
今晚經曆的所有東西,都是昨晚的回顧,隻是因為魘住他們的那東西的力量,以及記憶上的缺陷,最終導致很多細節缺失,所以真正展現到麵前的畫麵,有時就會變得細思恐極,有時則會異常獵奇。
比如昨天的同行者,段迪的消失。
是因為段迪今天沒有跟來,所以他自己記憶的部分是缺失的,加上段迪隻會讓這段幻覺變得更加漏洞百出,所以乾脆就不讓段迪在這段幻覺中出現。
比如老太太,因為她是眾人腦海裡的記憶,所以隻會重複昨天的台詞,對於新的問題則無法做出解答,就像網絡遊戲裡的nc。
至於珍妮鞋底上血跡的解釋,
冷靜下來後,鄒夏對此有了新的解讀,珍妮確實從頭到尾都沒有自己走過路,但這並不代表自己沒有把她從背上放下來過。
在剛進店門時,他們被那個造型奇特的紙人吸引住目光,還湊近研究了一下。
就在那時,鄒夏配合杜門,在紙人背上趴了一下,因為覺得不方便,所以就先把珍妮放在了地上。
而那紙人手裡拿的刀,可是在不停的往下滴著血,
所以,珍妮的鞋是在那時不當心沾上的血,這樣完全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