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門是相信自己的功夫。
不管是活人還是活屍,隻要對方能看得見摸得著,他就不會落入下風。
但是丹尼斯知道,自己不行。
他沒有鄒夏和杜門的那些依仗。
對於那些‘未知’的東西,他害怕,怕到骨子裡,就算晚上自己躺在床上,蓋著兩張厚被子,身子都止不住發冷。
在鄒夏目光的逼視下,丹尼斯自己交代了這把槍的來曆。
這是他拖熟人,從附近華人黑手黨手裡買到的。
花了他不少錢,
原本是想著,萬一那隻貓臉老太太失去控製,賞她一梭子的,倒是沒想到,居然能應用到這裡。
用來破除魘術。
“長本事了!”鄒夏淡淡道。
他沒有過多苛責丹尼斯,不是因為理解,而是因為這把槍當下確實能幫忙。
不過丹尼斯的行為並不值得提倡,這兩方麵不能混為一談。
在國持槍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倘若這把槍在任務裡用過,根據子彈,很容易能查到槍的來源,然後排查到丹尼斯身上。
到時候再像上回一樣,被安全局堵街頭搜身,團隊裡所有人,全都得交代在牢裡。
上回丹尼斯拿的是間諜手槍,偽裝成手機,那把槍擁有反排查功能,就算是專業的,也很難檢查出問題。
再加上幾人默契的配合,這才度過險關。
但是這回不同,這是充鋒槍,再折疊,它也有板磚的尺寸。
而且並沒有什麼偽裝,像折疊刀一樣,掰開,就能使用。
專業人士,根本不用拿手裡檢查,遠遠看見,就能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這把槍能派上用場嗎?”丹尼斯訕訕問道。
“能啊!”鄒夏拿過槍,往前掰出槍管,往後掰出槍托,一把小型充鋒槍的模樣,立馬出現在了麵前。
以前他跟老師學習的時候,槍的類型,並沒有現在那麼多樣化,而且都是些老款式。
但是出了師,他偶爾還是會了解下行情。
雖然槍法平常用不到,但是真等用到了,也說明情況確實嚴峻到隨時有可能死人的程度,所以他必須保證不管什麼槍,摸上手,就能熟練使用。
上完子彈,鄒夏把槍管瞄準屋頂,一梭子子彈,像鞭炮一樣,瞬間在眾人耳畔炸開。
這原本就是棟兩層建築,上麵就是屋頂,所以對著上麵,不用擔心會傷及無辜的人,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槍響的瞬間,幾人感覺,自己眼前仿佛有什麼東西,瞬間破裂了,原本的景物瞬間變得模糊起來,仿佛隔了層磨砂玻璃。
耳朵也出現了嚴重的耳鳴,
老太太說話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
仿佛失足掉進了湖水裡,湖水漆黑一片,看不見,聽不見,隻知道周圍一片冰冷,刺骨的寒冷,緊緊包圍住自己,把自己往更深的水下推去
意識模糊,眼前眩暈。
仿佛打了個小盹的功夫,幾人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坐在屋裡那張方桌上。
桌上空了個位置,
那是原本老太太坐著的,
但是現在,上麵卻沒有任何人在。
周圍的景色,也完全變了模樣,陳設不改,隻是屋裡,一下子,變得鮮血淋漓。
三具屍體,臘肉一樣,掛在窗戶上。
白事店裡,
兩人一屍,
此時,一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