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張延順進屋後,開門一聲響,關門又是一聲響,我想著這下對麵該安靜下來了,但是並沒有!就在第2聲門響後,我聽見他們門外麵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敲門。”
“你不知道,那聲音很輕,但是不急不慢,又持續了很長時間——”
“——咚!咚!咚!”
“讓人聽了,隱約有種心裡癢癢的感覺。”
“我覺得忽然有點口渴,就起床喝了點水,但是那聲音在我喝完水後變得更明顯了,我感覺有點不正常,因為要真有人在敲門,老張他們一家睡的再死,都該被吵醒了的,就算不給開門,也該出個聲音吧但是沒有,他們家就像沒有人一樣,或者他們家裡有人,但是能聽見那聲音的,隻有我自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走到門口,想按開燈,從貓眼裡看看敲門的到底是誰是什麼東西。”
“你看見了?”
“算是吧,不知道為啥,昨晚我家客廳的燈,死活就是按不開,今天早上我又試了一遍,燈明明沒有問題,但是昨晚不管我怎麼按都按不開,你說古怪不古怪。”
“然後吧,我就往貓眼裡瞅,因為走廊上的燈亮著,所以就算不開燈,我也能隱約看見什麼。”
“但是就在我把眼睛貼上貓眼的瞬間,敲門聲,不響了!”
“我冷汗都快從腦門上滴下來了,嚇得一路小跑,跑進了臥室裡。”
“但是我確實看見了什麼,雖然隻有那一眼我看見了在老張家門外麵,站著個女的!”
“女的?”
“對,就是那種那種電視裡才能看見的女的,穿著紅布旗袍,身材絕了,但是看不見臉,頭上蓋著以前結婚的時候,新娘帶的紅蓋頭。”
“紅蓋頭?”
“哦,你們這些年輕人可能沒怎麼親眼見過,現在的婚禮都改成婚紗了白婚紗白頭紗那種。”
“不過我們以前隻有家裡有人死了,才會穿一身白,那叫孝服我總覺得那樣穿不吉利。也不知道是怎麼流行開的。反正模樣露的再多,也沒有以前的旗袍紅紗裙漂亮。”
“大爺,咱們說的是張延順,那晚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噢噢,行吧其實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不是在作死你能理解吧,昨天晚上,我看了她一眼,我感覺她是發現我了,但是回臥室前,還是偷著膽子下意識又瞅了一眼。”
“但是沒有了,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不見了。”
“老張家門口,擺著雙紅鞋。”
“紅鞋?”
“紅色的繡鞋,外麵的繡花用紅色的金絲線勾了邊,模樣小巧又精美,很像以前的達官貴人家裡的富家小姐穿的。”
“隻不過”
“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老話說,鞋對床鬼壓床,鞋對門鬼進門!”
“那雙紅繡鞋,鞋尖正對著老張家門口!”
“呼呼我覺得可能是張延順那混小子,在外麵犯了什麼忌諱,把小鬼兒帶進了家裡,所以才會死的!”
“不過,那女鬼的模樣確實漂亮,你看過‘林正英’的電影沒有?”
“女鬼都是會勾人的,那小子多半是動了色心,這才被女鬼勾了命去”
“謝謝你啊,大爺。”
鄒夏帶著小臉關掉手機錄音,
‘張延順是否動了色心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大爺你再年輕的10歲,可能昨晚就不是跑進臥室裡,而是扛著女鬼跑進臥室裡了啊!’
走出張延順住的小區,正好是中午,鄒夏在外麵吃了午飯,然後把錄音交給了正調查張延順死亡案的刑警組。
不斷的給特隊陣營透露情報,
看似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和特隊陣營的玩家們合作,先度過眼前的任務再說。
單就抓凶手來說,所有陣營裡,應該特隊陣營是最便捷的。
理由成立。
特隊陣營的玩家們,會以為看穿了鄒夏的真實目的,然後多半會偷偷找上他。
雖然戒心不一定那麼快的消除,
但是隻要鄒夏沉住氣,把自己的表麵人設‘膽小,二五仔,沒有心機’演下去,他們失去防備是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有了合作,有了了解,才方便後麵捅刀子嘛
這是標準的鄒夏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