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夏臉上帶著那種難以偽裝的興奮和迷戀的笑容,癲狂的笑出了聲音“讓我看看,這場殺戮盛宴裡,會有多少人在生存邊緣被逼瘋!讓我看看吧!好好地看看”
好
好可怕
楊可早就被嚇得臉色泛白,在慶幸對方不是敵人的同時,對於死在鄒夏手裡的玩家,也升起了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待在這樣的人身邊,最終能得到什麼好下場呢?
“我是好人,彆害怕。”
似乎看穿了楊可心裡的情緒,鄒夏笑眯眯說道,眼睛裡都充滿了笑容,身上乾淨的氣質,讓他像極了鄰家小奶狗般的弟弟。
但是彆忘了,這位弟弟手裡的刀可還滴著血呢。
楊可隻能勉強自己露出一抹馬上要哭似的笑容。
她這邊情緒還沒調整好,立馬就看見鄒夏擦乾淨了還願,躲在桌子下麵,給特隊陣營的那三位玩家撥了通電話。
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
很是狗腿的問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應該怎麼辦,對方能不能趕來救援之類的問題。
得到了那邊的肯定答複後,他果斷拉著楊可也鑽進了桌子底下。
一本正經的道“演戲演全套不懂嗎,你現在很害怕,恨不能地上有條地縫,能鑽進去尋求庇護那種感覺。”
“”
楊可表示自己現在就挺害怕的。
但是害怕的並不是外麵那群什麼東西,而是拉著自己躲在辦公桌下麵的鄒夏。
腦海中的地圖是實時更新的。
玩家的位置以光點標注,隻有自己以及距離自己很近的玩家,才會以玩家形象表示。
有效範圍,鄒夏測量了一下,應該大約50米左右。
還有,已經死亡的玩家是不以任何形式顯示在地圖上的。
“好多”
楊可留意了下地圖上,這所校園裡的玩家數量,不由得瞳孔一縮“222428,居然有近30位玩家躲在這所校園裡白天的時候我們還很確定教師陣營的玩家隻有我們自己呢”
“不是我們,是你自己。”
鄒夏強調道。
在這裡,稍微有點經驗的都懂得隱藏自己。
他沒有發現教師陣營裡的其他玩家,是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和那些教師有過什麼交流。
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這並不意味著100位玩家裡,隻有2位被分配在了教師陣營裡。
從概率上這也說不通啊
最多,他會借此說法削弱其他陣營玩家的戒心,但具體信不信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還有,其實玩家間的等級很容易區分。
像一直在暗中盯梢獵殺玩家的陣營,他們就屬於級彆偏高的玩家,有可能普遍是2階3階的玩家。
但是像闖進辦公室的這哥們兒,他就顯然是屬於等級偏低的玩家。
因為麵對同陣營的陌生人,他幾乎完全放下了戒備,仿佛所有的同陣營玩家,天生就該齊心協力合作一樣。
還傻傻的把刀子送回自己手裡
像這樣的,就是顯而易見的經驗少,不管放在哪裡都屬於炮灰型玩家。
不怎麼聰明。
像楊可,鄒夏會提出和她合作,原因有很多,但是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知道她會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懂事會聽話,而且不會因為自己的什麼舉動所崩潰。
但是這哥們兒就顯然不行。
和他合作,鄒夏還得防備,萬一自己後麵反水啊,露出真麵目什麼的,這哥們正義心爆棚,在從後麵捅自己一刀子
這不是不可能的。
信不過,所以不合作。
不能合作,所以要殺掉。
這是鄒夏信奉至今的人生信條。
這邊鄒夏逼真的演繹著在災難中被逼到絕路的玩家形象,
那邊特隊陣營的3位玩家已經就位。
一邊收割者校園裡其他玩家的生命,賺取著積分,一邊往鄒夏所在的位置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