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都是彆人看不見的。
他也不能說。
就這樣躺了10分鐘左右,特隊3人組裡,估摸著應該是實力最次的男人,忽然半夢半醒的喊了一聲。
吐字帶著那種睡夢中的惺忪,但還是讓人聽得很清楚“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身體動不了了?”
鄒夏坐起身,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感覺你身上重嗎?是不是有種被什麼東西壓著的感覺?”
這一問,倒是不知道他聽見與否。
其他人倒是都迅速清醒過來,盯著男人的床鋪看,眼裡閃過一絲荒唐和恐懼。
這次他們都看見了,
在男人的身上壓著個人,光著身子的女人,但是畫麵並沒有很曖昧,女人身上全是鮮血,布滿了傷口,泛黃的肋骨都露出了半截,肋骨裡不見任何內臟。
臉上也是全是膿包和血洞,嘴裡的舌頭都從臉頰側麵的血洞裡伸到了外麵。
偏偏躺在床上的男人,臉上帶著中說不出的享受,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仿佛夢到了什麼讓人流連忘返的畫麵
“要把他喊醒嗎?”鄒夏忍住沒笑,悄咪咪問了一句。
“還是算了,他不是表情還挺高興的嗎。”3人組的另外倆人儼然是損友模樣,一人甚至還掏出了手機“不行,這畫麵百年難遇,我高低得拍下來,等他醒了,惡心惡心他。”
“臥槽!”
不拍不要緊,這一拍,畫麵裡的人竟然不是床上的玩家,而是他自己。
畫麵裡的自己,臉色枯黃,看著與死人無異。
而自己後麵,儼然站著個人,一頭烏黑的長發,臉色慘白的不見半點血色,眼眶裡沒有眼珠,完全就是兩個漆黑的大窟窿。
穿著黃色的長裙,一手掀開自己的頭皮,一手伸進頭皮裡,似乎在掏什麼東西吃
這個時候,幾乎屋裡所有人臉上都看不見笑容了,他們也多多少少發現了自己身邊的異常。
這些玩意,比他們以前見過的鬼還恐怖。
倒不是真的有多嚇人,而是這些東西,你甚至看都不一定能看見它們,更彆說碰著了。
看得見,摸不著,怎麼打?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床底下的那個孩子,也已經順著鄒夏的背爬到了他肩膀上。
“把他叫醒,離開這裡!”
3人組裡的老大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嚴肅命令道。
事關生命,所有人也不敢大意,連忙上前叫喊,推搡,但是他就像是睡死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倒是壓他身上的那隻女鬼,帶血絲的眼珠不屑的從他們身上掃過。
諷刺一般把身下的男人壓的更緊了。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3人組裡,被吸食腦髓的那位,有點堅持不住了,臉色慘白如紙,倚著牆坐了下來。
像剛跑完一場馬拉鬆一樣,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但多數是入不敷出。
楊可緊張的跟在鄒夏一側,雖然她也有點害怕,但是更怕鄒夏會把自己落下。
鄒夏倒是不怎麼緊張,時不時還拾起地上的殘肢,逗一逗肩膀上的小鬼。
小東西很調皮,兩手緊緊掐著自己脖子,但是玩心也很重,每次鄒夏逗弄它的時候,手上的力道都會忍不住鬆開許多。
另外2人見自己的同伴已經叫不醒了,轉身想離開,但是不管怎麼往外跑,最終都會跑回這間屋裡。
鬼打牆,鬼物唯一能掌握的一種牢術。
破解方法有很多,而且並不難破解。
但是顯然3人組沒有這種本事,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漸漸也放棄了離開這種想法。
因為麵臨著死亡的壓力,脾氣也漸漸上來了,看著坐在床上坐以待斃的鄒夏和楊可,不由得對他們嗬斥起來。
甚至折磨人般的讓他們替自己從這裡到樓道來回跑。
但是倆人卻沒有一人聽了他們的命令,鄒夏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色彩,
“真是的,原本還以為你們能走的更遠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