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陡然嚴肅起來,“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真相呢?柳芮,為什麼張延順會殺害簡小雨,不如你當著簡小雨的麵,把你在教室門口說的那些再說一遍如何?說你不知道張延順和簡小雨之間發生過什麼,說你不知道張延順要約簡小雨出門,要對她做些什麼,說你在這裡麵並沒有承擔那個挑撥離間的責任!”
楊可這會兒已經完全驚呆了。
驚訝於鄒夏的聯想還是那麼豐富,呆滯於從柳芮的表現來看,他的猜測幾乎完全接近真相。
那個看著非常內向甚至有點自閉的女生,竟然真的通過點撥張延順,殺害了一位在整個事件裡完全無辜的同學。
到底是無辜?
到底誰是罪有應得?
柳芮承擔著張延順帶給她的那些痛苦,她可憐嗎?但是她心向惡毒,促使張延順殺害簡小雨,她無辜嗎?
鄒夏把柳芮推到簡小雨麵前。
柳芮看著簡小雨蒼白的屍體,無聲的哭了出來,有點懺悔的意思。
但是等哭完,兩手一抹眼淚,又堅定起了自己的那些說法。
簡小雨的死與自己無關,殺了她的是張延順,張延順的死是罪有應得,而自己隻是在其中無辜受辱的小角色而已。
聽到這個回答,鄒夏並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
她已經扭曲了,正常人通往瘋狂的唯一途徑,就是扭曲,扭曲三觀,然後塑造新的自己。
他其實挺想看見玩家之間的扭曲的,但是那些人畢竟都是經曆過很多磨難的,三觀本就不正,很難再經過扭曲。
殺害自己最要好的同伴,都沒有絲毫猶豫的人,再扭曲,也不會變得更過分。
但是柳芮不同,比起那些玩家,她就是一張白紙,她的扭曲很容易。
看著她瘋一樣的甩頭,無視自己曾經的作為,把自己從整個事件中抽離開。
鄒夏心裡病態一樣的湧出了很多痛快之意。
“好玩吧?”鄒夏看向楊可。
對方頻頻皺眉,有點不能接受,眼前的學生變成瘋癲的模樣。
“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我哪裡過分?”
“我給過她選擇,她可以選擇不聽這些,可以選擇在簡小雨麵前認錯,然後好好懺悔的,但是她沒有這樣選擇不是嗎?”鄒夏笑著道“你且學著吧,這隻是人性最基本的醜惡麵目!”
“她會怎麼樣?”看著有點神經質一樣,坐在地上,不停重複著自己無辜的柳芮,楊可多問了一句。
“我說過,跟我離開,我會護她天亮前的安全。”鄒夏笑眯眯的道。
但是他沒有說,天亮後柳芮又會如何,楊可也機敏的沒有繼續詢問。
她知道,那個答案,絕對不會很美好。
幾分鐘過後,楊可對手上呼了一口氣,有點發抖的扒了扒鄒夏的袖口“你有沒有覺得,這屋裡好像越來越冷了?”
鄒夏沒有回答,
伸手指了指被自己拉開的,簡小雨躺著的冰櫃。
那上麵,
簡小雨像被凍僵的活人,
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