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將至人在世間,意圖竊神!
咒器意指寄宿著製造者感情和心血的器具。
通常製造者死亡後,寄生在器具中的感情就會轉化出同樣強烈的‘殘念’。
通俗來說,是製造者死的越慘,他賦予器具上的感情,誕生出的怨恨就越強,而怨恨是咒器誕生的根本原因。
因為這種感情在賦予器具強大力量的同時還伴隨著非常可怕的詛咒。
就像還願,每一位持有者,都以它達成了自己的願望,但是每一位持有者最終都無法善終。都會死的很慘很慘
這就是還願上附帶的詛咒。
你在享受還願強大力量的同時還必須承擔下它蘊含的詛咒,不管這詛咒是什麼
這是因果,沒有人能逃掉。
這是常見的咒器,但是那雙紅繡鞋顯然是不常見的那種。
天然幻化,意思是製造者並沒有往裡注入感情,它隻是製作者平生眾多作品中的一個而已,平平無奇。
物品不寄宿著人類的感情是無法成為咒器的。
所以如果不是製作者賦予它的感情,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它的使用者賦予它的感情。
看著紅衣新娘平靜沉默下來的表現。
鄒夏知道自己蒙對了。
其實他並不知道咒器還有所謂天然幻化的說法,但是假設每件咒器都有兩個重要的人物,製造者和使用者。
這雙鞋是以新娘的模樣出現的,如果它不是由新娘親手製造,那麼它身上寄宿的感情就是自己使用者的感情,而非製造者的感情。
被製造出來仍是凡物,是在使用者手中,或者是在使用者死後,被那股強盛的怨念衝破桎梏,最終慢慢誕生靈智,覺醒成異類咒器。
因為製造之初沒有希望成為咒器,不被製造者所期待,但是誕生過後,還是以後天種種經曆的洗禮和磨練,終以咒器之姿麵世——所以是天然幻化
“我一直在思考,在簡小雨的故事裡,你出現的意義是什麼?”
“就在剛剛,我得到了答案,你是一對咒器,所以你和簡小雨長得一樣並非巧合,隻有誕生‘雙靈’,你才能完整的咒器。”
“你打算把簡小雨同化,而同化的前提是,簡小雨必須完成她自己的複仇,從無儘的怨恨深淵中,找到一絲理智。你需要簡小雨至少殘存一絲理智與你溝通,與你契約,心甘情願的成就你自己。”
“所以在簡小雨複仇的過程中,你一直在給她幫助。”
“甚至我猜的沒錯,在我給簡小雨屍檢的時候,站在我背後的也並不是簡小雨的鬼魂,而是你吧?”
“你之所以頻繁出現在我麵前,是因為你知道,這個世界是虛構的,不管它曆史有多悠久,它終會崩潰,而這個世界中滯留的人和物,不管多真實都會隨著消失。”
“你知道,在進入這個時間的所有玩家裡,隻有我身上擁有咒器,所以隻有我能帶你離開”
鄒夏閉著眼睛,把至今為止所有沒有用上的細節,全部規整起來,最終在腦海中組成一塊近乎完整的拚圖。
“不過你忽略了一個細節,你和還願不同,還願雖然也有自己的靈智,但是它始終隻是款武器,遠沒有到能化形的程度。所以我可以完全信任它。”
“但是你把你留在我身邊,我該如何相信你?”鄒夏質問道。
而且,他又多看了兩眼那雙女款的紅繡鞋,麵帶無奈,這鞋子
自己也穿不了啊
“那你想怎麼樣?”紅衣新娘問道。
很顯然,從她暴露之後,她在鄒夏這裡就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
以她的力量,或許能輕而易舉解決掉現在的鄒夏,但是,隻有鄒夏才能帶她離開這裡。
咒器上附帶的詛咒不是誰都有能耐承擔的。
所以在完成自己的目的前,她不僅不能強勢擺譜,還得好好巴結鄒夏,不然說句難聽的,鄒夏一個不願意帶她一起離開,她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用。
“我還有個問題沒想通,你應該已經存在了至少百年的時間,但是為什麼你會選擇簡小雨?”
“我是說百年時光的等待,最終隻選擇了簡小雨自己,這應該不是什麼巧合吧?”鄒夏問道。
紅衣新娘看著鄒夏,先是沉默,眼神放空,更像是在追憶著過往的某段經曆。
約過了幾分鐘,才悶悶的問了句“想看看我的故事嗎?”
鄒夏沒有反抗。
熟悉的眩暈從腦海裡傳來,周圍的光線迅速變亮,院落裡鋪滿了整齊的石板,石板縫隙裡雜草退回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