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的理論很複雜,但是實行起來卻簡單的過分。
精通五門橫牢術的玩家,甚至隻用幾顆石子,隨便撒在地上,就能困住一群同等級的玩家。
和那種玩家比較,鄒夏的功夫顯然還不到家。
所以他用的東西就很複雜,但是這些東西大差不差,都代表了這個屋子裡的五行,通過讓這五種屬性失衡,再重組達成類似鬼打牆的現象。
但是不管是魘術還是牢術,效用都是有限的。
3階玩家水準偏強的應該隻會受影響,不會真的被困住,再往上,像林濱那樣的存在,要是真從哪裡冒出來
那彆說這些陣法,就算鄒夏再多擺10個20個都不會有半點效果。
擺完這些,已經是30分鐘往後了,鄒夏還很奇怪,為什麼其他玩家沒有找過來,猶豫再三,決定冒險到上麵一探究竟。
上到3層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地上鋪滿了破碎的屍體,剩餘的所有玩家,多半都在這了。
放眼望去,所有玩家,就像集體出行,被幾十公裡外的貨車全力撞上一般,甚至有些玩家的某些部位,連著骨頭一起都已經碎成了渣。
跟餃子肉餡一樣。
鄒夏踩著血肉往前走,目光裡滿是不解,這樣的現場,照理來說應該是戰鬥的相當激烈才是,可為什麼自己隻在樓下,卻沒有聽見半點聲響?
他從係統空間裡取出‘玩家標記’和‘2倍增幅器’組合而成的道具,那副名叫‘玩家探測器’的眼鏡,架在鼻梁上。
在玩家的屍體堆裡,隻有兩個微弱的反應。
鄒夏走到其中一個麵前,對方的脖子已經斷了1\2,完全是靠著特殊體質吊著這條命,但是讓他開口講話顯然有點勉強。
他隻能移步,走到另個反應前。
眼前的玩家,狀況也不是很理想,下肢已經完全消失了,混在彆人的肢體裡,分不出誰是誰的。
胸腔整個凹陷了進去,目測渾身上下沒有一根完整的肋骨。
也是憑著特殊體質的力量在緩緩的恢複著。
不過好歹能開口。
“這裡發生了什麼?”楊可蹲下身問道。
“當心怪物出沒林濱不能千萬不能讓他離開這局遊戲”對方聲音虛弱至極,全程用氣音,斷斷續續的把情報傳遞給鄒夏。
林濱還活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讓他離開這局遊戲,主世界的其他玩家們會遭遇危險
把情報統合,鄒夏漸漸了解了情況。
把他們弄成現在這副鬼樣子的,多半就是林濱,隻是不知道現在林濱去了哪裡。
“還有其他想說的嗎?”
問出情報,鄒夏麵無表情的站起身,從係統空間裡取出賭徒手槍,黑漆漆的槍口瞄準了地上半死不活的玩家。
對方表情複雜。
估計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折在鄒夏手裡。
但是以他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可能再出現奇跡翻盤,所以心情在複雜,也隻能憋著。
“我老婆很漂亮再過2個月我就是一位爸爸了,我想我想知道我的孩子是男是女我想就算隻有一麵我想見他\她一麵看看他\她有沒有平安的降生有沒有給他\她媽媽找麻煩”
“我還有機會嗎?”
對方淚眼婆娑的望著鄒夏,眼淚崩堤,順著臉頰止不住的往下流,和紅色的血混在一起。
“有!”
鄒夏思考了瞬間,挪了挪槍口,“我有種能力可以讓你看見自己血親的降生和未來,你要賭嗎,賭這把槍的下一顆子彈是什麼子彈?”
“我喜歡花”
“花?植物寄生?”
鄒夏點點頭,把槍口瞄準自己腳下,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彭!”
子彈沒入地麵。
地表一陣湧動,地板都跟著軟化成了泥,一枚尖銳的岩刺從軟爛的泥裡突起,足有半人的高度。
要是不經意間,被這枚岩刺突襲,除非身上帶有特殊保護的玩家,否則就算不死也免不了重傷。
但是不管怎麼樣,
這種效果,顯然和植物寄生無關和花更是沒有什麼關聯。
“你輸了!”
鄒夏二話不說,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臉上還帶著7分驚愕3分絕望的表情時,一顆普通子彈就穿透了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