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子彈不對,那就繼續打,直到子彈對了為止。
不過難度很高,鄒夏這具身體撐不了那麼高的運動量。
隻過了40分鐘,骨骼和骨骼間,就發出了一陣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強烈的酸疼,幾乎遍布了全身的關節。
這具身體要撐不住了,現在還不是能不留餘力的時候,鄒夏不得不咬著牙暫緩攻勢。
“你現在半點忙幫不上嗎?”
鄒夏虛弱的問了紅衣新娘一句。
“或許能幫上。”
紅衣新娘低著頭思考了一瞬,緊接著學著鄒夏往上衝,比起鄒夏的狂野,她的戰鬥方式就簡單了許多,如果把她和血屍的樣貌都換成俊男靚女,也許畫麵會很唯美。紅衣新娘隻往上衝,三兩下爬上了血屍巨大的身軀,雙臂緊緊鎖住血屍的脖子,腦袋從肩膀後麵冒出,擰著血屍的脖子親吻。
血屍的動作頓時停歇,身上的氣勢雖然不明顯,但是確實隱隱往紅衣新娘身上過渡著。
“靠!你早說你有辦法啊,老子要是死在這,你就老老實實跟著這個世界化為虛無吧!”
鄒夏極為不爽。
紅衣新娘的聲音輕輕在他腦海裡響起,“不是的,我的力量是有限的,咒器的詛咒力量和血屍的煞氣是完全兩種不同的力量,我能儲存的煞氣是非常有限的,而且不能把煞氣煉化成自己的力量。”
隻傳遞思想,不開口講話,紅衣新娘說胡的流暢度頓時增加了很多。
總的來說,她能在鄒夏下場的時候,給他爭取更多的休息時間,但是卻不能給血屍造成本質傷害。
鄒夏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眼下已經夠了,反正這條任務沒有時間限製,隻有時間夠,遲早能把它耗死。
休息了10分鐘,鄒夏重整旗鼓,喊了紅衣新娘一句,表示換人。
緊接著,站起身,簡單甩動了下關節,確保身體的損傷都暫時得到了修複,立馬朝血屍衝了上去。
想象中的特殊子彈,遲遲沒有打出。
倒是給血屍套上了擾亂感知和增加屍毒的buff。
前者能讓血屍無視痛覺,後者不用多說,基本被擊中一下,就能準備歸西了。
鄒夏本身就很依賴優秀的肉體,而屍毒則是從本質上使肉體腐爛,不過好在,鄒夏反應迅速,而且上局遊戲裡獲得過增加屍毒抗性的稱號,所以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
直到窗外天色蒙蒙亮起的時候,巨大的血屍才轟然倒地,那雙強壯的布滿了肌肉塊的腿,已經被還願切割到半截白骨露在外麵。
完全支撐不住它繼續走動。
然後,就是老辦法,破不了防,那就一點點卸唄。腿下麵是胳膊,卸完胳膊,它就完全喪失了反擊的可能,然後再卸脖子。
還願很鋒利,但是比起血屍的骨頭還差了點。
不過鄒夏也沒想過,那麼簡單就能解決掉血屍,他隻是破壞掉血屍的肉體,從而削弱林濱和簡小雨之間的連接而已。
窗戶外麵是豔陽高照,血屍這般邪物,力量至少削弱1\10。
把血屍脖子上的肌肉,血管之類的全部割掉,鄒夏才點點頭,與紅衣新娘再度換人,在此之前,紅衣新娘已經休息了差不多60分鐘左右,就算恢複力沒有鄒夏那麼變態,力量也至少恢複了點。
在鄒夏退下後,她便上前,雙手探出,握住血屍僅剩下一節白骨的脖子,用力往上提。
簡小雨尖嘯著,痛苦至極的被她從血屍的體內提起,然後暴露在太陽下的簡小雨,在悲痛和不甘之中,化成灰飛。
“他們全都該死,為什麼,你要放棄我?”
簡小雨消失前,手摸索著往紅衣新娘臉上伸,異常不解,明明錯的不是自己,但是為什麼這些惡果全都要自己承擔?
這個問題,她想不通,也沒有機會能讓她想通。
少了簡小雨的依附,地上的血屍迅速縮水,林濱歪歪扭扭的從地上爬起來,看了鄒夏一眼。
發出古怪的笑容。
“他們是對的你真的贏了我”
“哈哈哈!!!11人萬歲!!!”
鄒夏平靜的看著林濱,看他臨死前最後的癲狂,然後跌倒死亡。
心裡平靜的沒有半點波動。
他是11人的人,
自己知道,
但是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有點記不清了!
真要說,好像是看見他的瞬間就已經猜到了吧
比起林濱的身份,倒是另一件事讓鄒夏心裡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雖然在看見林濱身死的瞬間,就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居然不是那個‘免死道具’的持有者。
係統已經在提示遊戲結束,最終的贏家是自己。
那個一直沒有露臉的另一玩家,原來不是打算坐山觀虎鬥,而是他壓根就沒有必要冒著危險搶奪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活著離開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