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爹媽,就算張嘉良自己,都分不出有半點區彆。
適應了下新的身體,鄒夏簡單做了幾組拉伸,才推開太平間的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叔”
院長好奇的觀察著鄒夏,試圖從他身上找出什麼不同。
但是其實真沒有明顯的差彆,
硬要說,他是醫生,所以第一眼就能看出,鄒叔的膚色和臉色都健康了不少,雖然和正常人還有點差彆,但是不似之前那樣白的發青。像具行走的屍體一樣。
現在,最多就是,陽光曬的少而已。
對於自身的變化,鄒夏並沒有多少心情觀察,隻是好奇,心裡跟小貓撓的似的,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夢裡看到的那副景象到底是真是假。
他印象裡,
自己莊園裡並沒有設立地下室這種房間。
但是偏偏那一幕幕又那麼真實,文君的旗袍,懸掛著的女屍
所有細節,都在彙聚出什麼答案似的。
那個答案讓他有種莫名的感覺。
老頭兒說的沒錯,他可以高興,可以憤怒,可以瘋狂但所有的情緒,都是基於他對‘人’這個物種的常年觀察,以及當下環境做出的應變而已。
其實他感受不到情緒,不管臉上是何種的表情,內心都很難真正掀起洶湧的波濤。
所以響起文君,他會莫名感覺不舒服,但是到底是痛苦,還是對什麼行為的悔恨他很難做出分辨。
交代院長處理之後的事情,他就獨自離開醫院,返回到了莊園裡。
獲得重生的他,不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感覺到了無比的輕盈。
回到莊園後,一夜的時間,他幾乎把整個莊園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夢裡的那間地下室。
可直覺告訴他,那間地下室絕對存在,而且裡麵藏著很多自己已經遺忘的秘密。
次日清晨,他來不及休息和繼續翻找,立馬就乘車出了門。
因為張嘉良的鬼魂追到他麵前,告訴他,葬禮馬上要開始了,他必須在葬禮上兌現自己的承諾——
——讓所有參加葬禮的親朋們,笑著送他離開這個世界。
這很困難,但又不困難。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鄒夏,再次出現在殯儀館門前,緩步走到張嘉良的葬禮上。
上前認認真真鞠了一躬。
然後一條隱形的象牙白緬甸蟒從他袖口裡鑽出,體型瞬間拔長,環繞住整個場館。
“蟒鬼,用幻術籠罩住整個場館!”
“這不是一場葬禮,而是一場歡送親屬\摯友遠行的餞彆會!”
蟒鬼血紅色的蛇瞳瞬間釋放出強烈的光芒,將場館裡的所有人籠罩在其中,隨著鄒夏的話音落下,所有賓客臉上的表情瞬間從悲痛嚴肅,變得有說有笑起來。
張嘉良就穿梭在這些賓客之中,深情的看著他們的笑臉,傾聽著他們的祝福像是要把這一幕深深印在腦海裡,永不忘掉一樣。
很快,遺體火化,骨灰下葬。
張朵麗是張嘉良的遠房表妹,在小孩那一群裡,看著大家把表哥的骨灰盒埋進墓裡。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升起一種濃濃的悲傷的情緒。
“哥哥,為什麼表哥遠行,要那麼多的親屬來送啊?而且,他到底要去哪裡啊?”連張朵麗都沒有想過自己這兩個問題的意義,好像就隻是順嘴問的。
但是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就會讓人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