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小夥兒就有點哭笑不得了。
講道理,他去醫院檢查,自己一點問題沒有,平時也不是很注重保護。
可這麼多年下來,還真沒有哪個女人抱著娃娃跑來找他認親的。
那句話叫‘醫者不自醫’,算命的自然也不能算自己。
他還是後來回山上找師父算了一掛,發現自己命中天生就是‘注孤生’的命。
這種命呢,結婚了必離婚,懷孕了必流產。
注定無妻無子!
所以在他眼裡,一輩子當個花叢浪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就是整天不務正業,人家王歌凱不也是乾這行的,媳婦都懷上二胎了!”
訓起這些晚輩,鄒夏頗有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
要是曲寐在場,肯定懟他——
——單身狗彆說單身狗。
但是丁博顯然沒有曲寐那麼好的口才和膽子,所以斟酌片刻,隻能乾乾巴巴的轉移話題。
“你你能不能不要總像我爸一樣說個不停”
“彆總說我了,那隻附身貓屍的小鬼兒呢?”
“跑了。”
丁博愣了兩秒,般疑惑半困惑的看了鄒夏一眼,“跑什麼叫跑了?”
“就是怕死逃跑了。”
“那那你大老遠把我喊來是乾啥的?吃飯嗎?”
“吃飯?”
鄒夏氣笑了,坐在沙發上,跟封建社會的大老爺一樣,直勾勾看著他,“你今天要是抓不住他,你就彆想有好果子吃!”
“”
丁博讓鄒夏盯得渾身發毛。
咳嗽了兩聲,從兜裡掏出個類似羅盤的東西,在地上找了半天,找到幾根疑似貓毛的玩意,放在羅盤中央點燃。
貓毛燃燒的過程中,發出一股異常難聞的屍臭味。
沒有影視劇裡各種特效那麼誇張,隻是一陣肉眼看不見的微風,讓羅盤上的指針改變了方位而已。
這個過程很樸素,甚至不知道的,還有可能把丁博當成沒什麼用的江湖騙子。
但實際上,丁博是真有傳承的,茅山派一個不出名分支的傳承,雖然派沒啥名氣,也沒有幾個人在,但是傳承的東西都很精華,與外麵那些擺攤算命的江湖騙子完全不同。
“對了,你幫我算算,我這座莊園裡,有沒有類似地下室的地方?”
看著丁博嘴裡認真的念起咒語,鄒夏忽然想起之前那個讓自己始終心悸的夢,便出聲問道。
丁博古怪的看了鄒夏一眼,
心道‘果然是一個人住莊園裡太奢侈了,連自己家裡有沒有地下室都忘了’
但還是幫忙算了算,最終的結果是沒有。
“那我這裡有屍體或者人皮之類的東西嗎?”
這回丁博倒是猶豫了一下。
“沒有,應該沒有,我算不準,如果有,那東西肯定和你牽連很深,我算不準你,就算不準它。”
“一點用沒有,行了,繼續吧!”
鄒夏跟這幾個晚輩的相處模式很有意思,除了在曲寐麵前要穩重一點,拿出長輩的樣子,其餘幾個後輩他都是儘可能平輩相交的。
不過也還是有像聖普羅醫院院長那樣,教養很好,一直把他當叔父輩對待的孩子。
可除了那幾個,像在丁博這裡,損他,鄒夏從來就沒口下留情過。
他也不在乎輩分,經常作死,跟自己開些沒大沒小的玩笑,雖然有時候確實氣人,但是整體還挺愉快的,讓他感覺不錯。
“找到了!”
沒了鄒夏打擾,丁博進度快了不少,念了一小段發音毫無規則可尋的咒語,才忽然收起羅盤道
“你是跟我一起過去,還是在這等我把人抓回來?”
“一起吧,
你自己我不放心。”
“大哥,那隻是剛死的小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