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倚天開始橫行無忌!
書房中。
張玉森閉著雙目,滿臉悲戚,兩行老淚不知何時淌下來。
在聽溫客行說完了當年他們一家人的遭遇後,張玉森內心裡除了愧疚,自責,痛苦,再是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衍……溫公子,是我張玉森對不起你們一家人,你爹娘的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你是為了報仇而來,我無話可說,長劍在此,我張玉森死不足惜。”
張玉森說出這番話,心裡似乎放下了一塊巨石,便將自己的隨身佩劍放到了溫客行麵前。
溫客行笑了笑,拿起長劍抽出來看了看,屈指一彈,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
“是一把好劍!”
張玉森又說道“我張玉森願意以死謝罪,去地下向甄神醫賠罪,隻希望你能放我的家人一條生路。”
說完,張玉森麵容平靜了下來,靜靜等待死亡地到來。
曾經他也想過可能會有這一天,心中有對生的本能,但卻更多的是釋然。他已經比當年的那些兄弟多活了二十年,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好,我答應你!”
溫客行應了一聲,便聽到一聲劍鳴發出,赫然是長劍出鞘,劍鋒直指張玉森咽喉。
張玉森心中一片坦然,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微笑。
他心裡想,這次終於要和那些兄弟相見了,隻希望他們不會責怪我多活了這些年。
但過了好一會兒,他卻並沒有任何感覺。
溫客行終究沒有殺他!
張玉森睜開眼睛,詫異地看著溫客行,見他正把玩自己的扇子,笑容和煦,讓人如沐春風。
“為什麼?”
溫客行笑了笑,說道“忽然不想殺你了,殺了你我爹娘也不會活過來。”
“你……原諒我了?”
“談不上原諒,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再說了,你所謂的原諒,也不過是給自己的心理安慰罷了!既然如此,我為何要成全你?”
張玉森苦笑一聲,個中滋味隻有他自己知道。
“念在當年,你並非害我爹娘的元凶,我可以給你的心靈找一塊淨土,但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而且此事不會違背俠義道德,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張玉森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便出口應下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
溫客行忽然露出了一個邪氣的笑容,好似玩弄人心的魔鬼,讓張玉森都有些心驚。
“這件事隻有你還做不成,稍後我還會去找高崇。隻有你們配合我,我才能給世人一個真相,一個埋藏了二十年的真相。既是還容炫一個公道,也是還我爹娘一個公道。我要讓罪有應得的人得到懲罰,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張玉森聞言心中不斷猜測,但也沒有猜透溫客行話裡的玄機。
隨後,溫客行讓他附耳過去,說了幾句話,張玉森立刻麵無人色,繼而怒發衝冠,一下就站了起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如此!”
“我們是兄弟啊!結義兄弟啊!”
溫客行一臉不屑的笑意,說道“兄弟?對他而言,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
張玉森聞言悵然若失,身體好似失去了支撐,一下就癱坐在椅子上。
“他一向都是好脾氣,從不輕易和人起衝突,我們也都欣賞他心胸寬廣,大事小事都不會斤斤計較,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溫客行說“等這場戲落幕,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就都一清二楚了。”
張玉森聞言沉默了。
此刻他心情複雜極了。既有為曾經的兄弟們洗清冤情的欣喜,也有對趙敬無情無義的悵惘。
他還是無法相信,曾經那個善良的五弟會是一個出賣兄弟,欺辱弟妹,霍亂江湖的大奸大惡之人。
但溫客行的話卻讓他無可辯駁。
“好了,張掌門我希望你可以做好自己的事,我該去見見高崇高掌門了。”
隨即,溫客行便向嶽陽派而去。
當年容炫之死,就是高崇替趙敬背了二十年的黑鍋,還背得莫名其妙。
溫客行相信,隻要自己以武庫和真相為誘餌,高崇必然會上鉤。
北境之地。
天窗首領周子舒因厭煩了滿手血腥的殺手生涯,在硬生生承受了七顆七竅三秋釘後,就脫離了天窗組織,易容換麵流浪江湖。
周子舒是曾經四季山莊莊主秦懷章的大弟子。
他和溫客行還是同門師兄弟。
當年,秦懷章曾尋到溫客行一家人,那時的溫如玉已經自廢武功,所以就讓溫客行拜秦懷章為師,希望可以護住兒子。
如果此事能成倒也還好,但可惜中途出現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