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百順笑道“我愛吃,誰說我不愛吃,我剛才隻顧著吃了,都沒聽清他說啥。”
曹學民捂著臉笑了笑,接著低頭吃飯。
吃完飯,曹秀秀就把曹學民趕了出來,曹學民看她好像有點生氣了,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過了。
午後,雨小了很多,和何雨水回到自己家,讓她在家裡待著,自己去四叔家坐坐。
路上一個人的時候,曹學民又從空間取了些肉、油、麵。
昨天放電影的時候天黑了沒看清楚,今天來看到他四叔臉上青一道紫一道的,胳膊上也是。
曹學民歎了口氣,這八成是他四嬸打的,陳秋霞這個女人,簡直越來越過分了。
他四叔一直這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說這樣的人,走到哪不被欺負,性格天生如此,曹學民覺得他四叔有些可憐,同時又覺得窩囊到讓人生氣。
陳秋霞在曹學民麵前依然談笑風生,沒有絲毫心虛的樣子,曹學民和他四叔畢竟是一家人,陳秋霞這是完全不把他四叔當回事啊。
曹學民沒有問他四叔的傷,暫時也不想和她撕破臉,隻好暗裡先警告她一下,讓她知道她和秋秋能過著現在的生活,都是因為曹學民的接濟。
曹學民暗裡警告她,不要吃著曹家的飯,還砸曹家的碗,真有一天把碗砸破的話,這口飯也彆想吃了。
陳秋霞聽出曹學民話裡的意思後,臉上雖然還在笑,但笑容已沒那麼自然。
見她懂了,曹學民也沒有再繼續多說,不然自己走後,她非得把氣撒在自己四叔頭上。
曹學民在四叔家待了一個多小時就回了自己家。
家裡還剩點肉,曹學民燉了鍋紅燒肉,烙了幾個硬麵火燒,給曹大義送過去了點。
曹學民過去的時候,曹大義躺在炕上嘴裡不停的哼哼,他有風濕病,一到下雨就痛的厲害尤其是手腳關節,在村裡,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基本上都有這個毛病。
曹大義這次痛的格外厲害,也沒心情吃東西,曹學民看著有點不忍,他上次給聾老太太針灸用的銀針放在了空間裡,於是他拿出銀針開始給曹大義施針。
曹學民施完針,曹大義舒服了很多“學民真是了不起啊,還會針灸。”
曹學民笑了笑“之前跟人學過兩手曹叔你這風濕越來越嚴重了,我給你開幾副中藥吧,保證你吃完之後就不痛了。”
曹大義坐在炕沿上卷了根紙煙“不用了,總是給你添麻煩這毛病村裡很多人都有,我這算輕的,我能挨得住。”
因為痛疼,曹大義卷煙的雙手此時還在顫抖。
曹學民歎道“曹叔你彆這麼說,這事你聽我的,我不能看著你受苦不管我去把桂芬叫回來和她商量一下。”
曹學民說著走了出去。
曹大義抽了一大口煙,褶皺粗糙的嘴角微微一動,眼裡滿是感動。
曹學民回家穿上雨衣,剛走出門口就看到曹桂芬回來了,曹學民迎上她“正要去找你呢。”
曹桂芬淡淡問道“找我乾什麼?”
曹學民道“曹叔又疼的厲害。”
曹桂芬道“我知道,我這不是擔心他,所以回來看他麼。”
曹桂芬說著進了家門,曹學民在後麵跟著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