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學民搖了搖頭,默然無語,聽著她洪亮的哭喊聲,一陣煩躁,他雖穿著雨衣,但雨太大,在外麵奔波半天,除了後背,身上也濕的差不多了,而且他穿的是皮鞋,腳也泡的難受。
把賈東旭送來,還替他交了錢,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來醫院的隻有秦淮茹和賈張氏,易中海和劉海中並沒有跟來,兩個老東西,也是怕麻煩。
曹學民不再搭理賈張氏,對秦淮茹說道“錢我已經替你們交了,夠東旭手術和術後住幾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秦淮茹點點頭“謝謝,麻煩你了。”
賈張氏忽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學民,你就這麼走了,讓我們兩個女人在這裡啊,我們什麼都不懂,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曹學民一聽,莫名覺得好笑,看來是自己最近對他們家太好,讓她產生了錯覺,真想蹬鼻子上臉。
曹學民臉色一沉,冷冷道“賈大媽你真當我是你兒子啊?你還想我做什麼?”
看到曹學民黑著臉,賈張氏囁嚅道“我我”
秦淮茹打斷賈張氏,截口道“沒事了,後麵的事,我們自己處理,學民你快去忙吧。”
曹學民沒說話,轉身走出了醫院。
走回廠裡,騎上自行車,往家裡走去。
騎車經過軋鋼廠後麵,曹學民聽到幾聲微弱的哼哼,好像是狗的叫聲,曹學民尋聲看過去,在路邊廢棄的水泥圓筒裡果然趴著一隻白色小狗。
這裡地勢高,還沒被淹,曹學民之前還在這裡教過大毛騎車。
這小狗還挺聰明,躲在水泥圓筒裡淋不著。
曹學民靠近一看,眉頭一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變態,作孽。”
小狗一直張著嘴,是下顎斷了,這下顎斷了,嘴便閉不上了,自然不能吃東西了,除此之外,身上也有傷,毛參差不齊,看樣被打過。
曹學民輕輕歎了口氣,這狗看著應該是人養的,可能是犯了錯,才被主人折磨完又遺棄的,沒被下鍋,已經算是難得了。
這兩年,曹學民已經沒怎麼見過流浪狗了,原因可想而知。
四九城裡還好些,其它地方樹皮草根都挖不著,彆說是狗了。
小白狗體型很小,也就比曹學民的鞋大點,曹學民慢慢靠近它,它嚇的一直往後縮,不過它也隻能往後縮,叫不出來,也咬不了人。
弱小,可憐,又無助,它在發抖,然而眼神特彆清澈。
“小家夥彆怕。”
“跟我走吧。”
曹學民輕輕摸了摸狗頭,它雖有些應激,但也做不出什麼攻擊,曹學民把它抱到了車筐裡,帶回家再慢慢安撫吧。
回到家,曹學民一把它放到地上,它就躲到了桌子底下。
曹學民去衝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坐在沙發上抽了根煙。
這一天,怎麼感覺如此漫長。
曹學民休息了一會,把小狗從桌子底下拉了出來,給它檢查了一下,發現它下顎的骨頭並沒斷,隻是脫臼了,今兒便當一回獸醫,曹學民摸著它的頭安撫著,忽然一用力便把它的下顎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