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口中談的身體不方便需要提前上飛機的人正是昏迷的封燁霆,但葉一恒根本就沒有把這對年輕男女的對話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多聽了一耳朵,是因為聽到他們在討論顧微微,他根本也沒把這對男女和封燁霆聯係在一起。
隻是,被派出去找人的保鏢們注定要無功而返了。
保鏢們從外麵回到休息室後向顧微微和葉一恒說明了結果。
顧微微也沒有再繼續堅持,畢竟剛才她隻是憑感、並沒有任何事實依據。
最終,她還是乘上了返回a城的飛機。
…………
回到a城之後,顧微微立刻就去醫院接受了全麵的檢查。
醫生認為這次她病情的惡化的誘因來自她的心理,並非外界因素。
醫生建議她保持心情愉悅,情緒一旦崩潰,很有可能會導致病情再次急劇惡化,同時也需要她接受住院治療。
每個人的生命隻有一次,顧微微珍愛自己的生命,所以在治療這方麵她十分積極地配合了醫生們。
醫生讓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讓她控製飲食、要吃得清淡,她甚至可以把鹽都戒掉;讓她接受霧化治療,她可以保持同一個姿勢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地躺五六個小時。
有關身體上的一切,這些她都可以控製。
可唯獨情緒,她總也控製不好,因為她總忍不住去想封燁霆,想兩人一起經曆的過去,想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畫麵。
住院的第三天晚上,顧微微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生與死的奧義。
本來她是不願意觸碰‘死亡’這個命題的。
可是今天,她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刻意去逃避。
因為死亡,是每一個生命體都要經曆的。經曆親人朋友的,同時也要經曆自己的。
所以第二天,當葉一恒過來看她的時候,她就和葉一恒聊了件以前從來沒有聊過的事情。
她在聊這件事的時候心態十分平和,語氣也很平靜。
但葉一恒的反應比卻比她大多了。
“你說你要凍卵?怎麼忽然想到這件事了。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什麼呢,竟然是凍卵?”
“嗯,”顧微微淡淡勾起了嘴角,“我擔心越往後我的身體狀態越差,所以想提早做準備。說實話,我覺得現在已經晚了。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時光也不可能倒流,我沒有辦法回到過去我身體健康的時候去做這件事。
目前這個階段肯定會比以後好,所以就現在把,越快越好。最好今天你就能幫我安排一下,該打針吃藥或者是做手術我都可以。”
“那好,”葉一恒點頭,“一會兒我就去安排,這個操作不難,手術很簡單,成功率非常高,也不用怎麼吃苦的。但是卵子的質量要取出來之後才知道。”
顧微微‘嗯’了聲,緊接著又問“這個我明白。對了,你有存過燁霆的精子嗎?”
聽到這個問題葉一恒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