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煙雨錄!
“閣下,玉璽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性休要在下多言,眾所皆知!若是閣下求財,求權,於我而言尚可接受,玉璽!休想!”
錢俶一臉憤恨,慷慨激昂道。
“好!好!很好!倒是一個不怕死的主!”
黑衣蒙麵人刀君虎目閃過一抹寒芒,他可並非善於之輩,癡迷於刀道的他,有些常人難以言喻的果決。
“住手!”
便在黑衣蒙麵的刀君即將動手之際,一聲急呼打斷了他。
“你是何人?”
黑衣蒙麵的刀君如劍目光看向開口之人,竟是一名女子,刀君的目光直入其心靈深處,讓她不由自主的後退數步,臉亦是刷的一下慘白如紙。
“吳越妃子!孫太真!”
對方一臉倔強的高昂些頭,盯著黑衣蒙麵人刀君的眼睛。
“好!想不到,小小吳越國竟有讓我自歎不如的女子!”
蒙麵黑衣的刀君臉上的煞氣緩和下來。
“不要玉璽也行,你!跟我走!”
蒙麵黑衣的刀君伸手一指孫對於真,開口道。
“不行!我錢俶到底如何得罪了閣下,竟是要如此羞辱,刁難!”
錢俶一臉憤怒,對於挺身而出的孫妃孫太真心中閃過一抹感動。
“你死!她,玉璽我帶走!或是玉璽和她二選其一!”
黑衣蒙麵的刀君語氣臣了下來,目光中亦是適時的閃過一絲,落入在場眾人眼中。
“踏!踏!踏!”
孫妃孫太真一連後退數步,麵色慘白的看著東方依人劫持著吳越國主的黑衣蒙麵人刀君。
“好!我跟你走!放了陛下!”
孫妃孫太真目光中閃過一抹決然,撥開眾人的護衛,孤身來到被劫持的錢俶麵前。
“痛快!”
黑衣蒙麵人收回搭在錢俶脖頸上的長刀,一臉淡然。
“孫妃!”
錢俶一把抓過孫太真的芊芊玉手,目光淒迷。
“陛下,臣妾不在的日子裡,望陛下保重龍體,臣妾不會讓外人碰臣妾一分一毫!”
孫妃孫太真一臉柔情的看著錢俶,柔情似水目光中,透露著決絕。
“走吧!”
黑衣蒙麵人刀君語氣平淡的打斷了兩人互訴衷情。
“你到底要什麼?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我錢俶自問無愧於天地,你又為何?為何要如此相逼!”
錢俶一把將孫妃孫太真護在身後,一臉憤怒的看著黑衣蒙麵人刀君。
“噢!言而無信麼?那就用生命來填平我的怒火!”
一股衝天的刀意由他身上散發出來,淩厲的殺機,毫不掩飾。
“陛下!快走,草民擋住他!”
一名白袍老者從人群中竄了出來,手中三尺青鋒散發著淩冽的寒芒,這一劍平平無奇,卻又迅捷無比。
葉一辰自問這是他有史以來最強一劍,即使是他,也無法接下這一劍。
悟透了,終於悟透了,這一套《淩雲劍法》終於被他悟透了,這一式破天一劍化繁為簡,化腐朽為神奇,沒有了往日的驚天動地。
毫無花哨,看似無一絲力道的劍,沒有擾動一絲風聲,讓人無跡可尋的一劍。
“咦!”
蒙麵黑衣人刀君臉色微微動容,想不到吳越皇庭還有人將劍道領悟至如斯境地。
可惜,功力淺薄了些,返璞歸真亦是剛剛入門,對於自己這處於此境巔峰之人,終究是班門弄斧,不自量力。
“錚!”
蒙麵黑衣人刀君手中長刀豁然出鞘,看似隨意的一刀,仿佛把這天都能劃破,在場所有人此刻眼中都沒了他的存在,隻有一把刀,一煞氣衝天,傲視天下的刀中君主。
“錚!”
刀鋒與劍尖相交,發出一聲沉悶的嗡鳴聲,緊接著,白袍老者葉一辰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撒下漫天血霧。
“葉供奉葉前輩!”
在場眾人大驚,想不到葉一辰竟然被人一招擊敗,倒飛而歸,看著架勢,怕是不死也重傷。
“噗!”
葉一辰落地之後,又是一口淤血吐出,蒼白的麵容紅潤不少。
“葉供奉,您老沒事吧!”
錢俶一臉擔心的看著葉一辰,自他記事起,葉一辰便是吳越國的供奉,他的功夫,亦都是對方傳授
的,兩人之間,早已有了深厚的情誼。
“陛下!草民有負所托!”
葉一辰悵然若失的對一臉關切看著自己的錢俶道。
“敘舊到閻王殿去敘吧!我這便送你們一程!”
蒙麵黑衣人刀君周身泛起滔天的殺機,一柄唐刀上,淩冽的刀芒吞吐,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我跟你走!”
孫妃孫太真拭去眼角晶瑩的淚珠,梨花帶雨的俏臉上,滿是悲戚。
“可以!不過,沒有老夫的同意,你若敢傷自己一毫,我便屠這吳越國一門,若是敢自刎,我便屠讓吳越國皇庭血流成河,我能做到,即使!你們那些所謂的高手儘聚於此!”
蒙麵黑衣人刀君輕描淡寫說出的話語,讓在場的眾人不寒而栗。
“你……我答應你…”
孫妃孫太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蒙麵黑衣人,嬌軀顫抖著,呼吸也開始粗重起來,俏臉蒼白如紙,嘴唇更是被她咬出血來。
“錚!”
蒙麵黑衣人手中長刀再度出鞘,不遠處一名大內侍衛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
孫妃孫太真一臉憤恨的看著蒙麵黑衣人,這名侍衛,就是他方才把自己擋在身後,守護者自己。
“我說過,便會做到,這僅僅是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