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說“我為自己抗爭過的。但是沒用。我越抗爭,他的脾氣就越大。我覺得我和他不合適。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做?”
李麗薩說“你有向他提出過離婚的想法嗎?”
莎拉說“有一次。他不同意。他特彆生氣。他認為我小題大做,這些隻是夫妻之間的小事,他不認為他做錯了什麼。
但是他每天指責我的那些話,鑽到我的頭腦裡,每天都在吞噬我的自信。”
“哎”,李麗薩歎了口氣,然後說“你可以自己不去在意他說的那些話嗎?他說他的,你不聽進去,也就沒事了。
你不用一定逼著自己在意他的話,每天按照他的話裡的意思去做。
你就做自己,儘力就好。家裡臟點就臟點,孩子沒有照顧好,就沒有照顧好。他回來每天說幾句,你就讓他每天說幾句。他找你談話,你就表麵上應付,私底下該乾啥乾啥。
我想你這樣,自己舒服,他也拿你沒辦法。這樣雙方相處都愉快,不就很好了?
其實說到底,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莎拉說“不行,我做不到。
他每天都那樣的指責我,我沒辦法不想他的話。他的那些指責我的話,就在我腦子裡生了根一樣,每天都在吞噬我。我很痛苦。我希望他不要再說了,多鼓勵鼓勵我。但是他根本不聽,他認為他就有權利去指責我。
所以我想逃離那裡。
你知道語言虐待嗎?”
李麗薩說“知道。語言虐待就是伴侶不斷的指責你,總是挑你的錯,然後打擊你,說你不好。這樣時間長了,就會傷害你的自尊,讓你沒有自信。
語言虐待有的時候隻是婚姻虐待的第一步。等你沒有自信了,他就可以進一步控製你,比如控製你的社交圈,把你完全孤立起來。
你是覺得本傑明對你語言虐待?”
莎拉說“是的。”
李麗薩見莎拉平複了情緒,於是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李麗薩說“說到婚姻虐待的事情,我畢竟不是美國人。不過我接觸過相關機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你介紹過去。你在那裡可以得到幫助。”
莎拉說“不用了。已經有人找到我了。”
李麗薩說“哦?那人怎麼找到你的?”
莎拉說“通過教會。我把我的事情講給一個教友聽。她是美國人。她對我反應的情況很重視。沒過多久,她介紹了一個來自婦女權利的非贏利組織的人和我接觸。我不想告訴你她的名字。
她對我很有幫助。她說我這種情況,在跨國婚姻裡很常見。”
李麗薩說“你說的那個組織我也接觸過。名字不一樣,但是性質都一樣的,我估計都是來自於一個大組織的。
這都是幫助我們這些婦女的組織。你可以和她們有所接觸,是挺好的。她們可以在你特彆需要的時候給予你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