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麗薩被保羅這麼刺激了一下,下定了決心,無論多麼困難,一定要把約會大業進行下去,找到一個男朋友,讓保羅徹底對自己死心。
說做就做。
李麗薩在鏡子前梳妝打扮了一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門開車到強生的酒吧,看強生的演出。
李麗薩到達的時候,樂隊已經在演出了。
按照之前強生說的,李麗薩找到酒吧老板。老板聽說是強生的朋友,就把李麗薩安排到靠近樂隊的一個小角落的位置上。
李麗薩對著看不懂的酒單看了很久,最後隨便在酒單上指了指,點了一杯雞尾酒。
不一會,侍者把雞尾酒端了上來,放在李麗薩的桌子上。
酒吧裡空位不是太多,幾乎滿座了。暖色的昏暗的燈光投射下來,酒吧裡麵坐著享受的人都是朦朦朧朧的一些輪廓。
有些座位上的雞尾酒外表看上去挺不錯的,有看上去像燈泡的,有看上去很有童話色彩的,還有些會冒白氣。朦朦朧朧的看過去,有點仙境的感覺。
人們在不時的低聲的交談著,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
酒吧前麵的舞台亮著燈光。一個樂隊在表演。
歌曲不是特彆的激烈,是非常舒緩的保守的鄉村音樂。
樂隊裡的主唱是個印第安人男子,同時也是吉它手,樂隊其他人配唱。這個樂隊人不多,一共就五個人,四個白人,一個印第安人,全部都是男性。
強生在後排左邊,不是特彆顯眼的地方。一頭金色的長發披散了下來,隨著彈吉它的動作而搖擺著。
強生邊上就是鼓手,隨著節奏輕柔的敲打著鼓點。鼓手看上去上了年紀,打扮普通,一臉的絡腮胡子顯得整個人很有中年大叔的感覺。
強生前麵並排站著三個人,除了中間的主唱,邊唱邊彈奏著電子吉它外,另兩個人拿著的樂器和吉它類似。
主唱是個印第安人,梳著印第安人特有的發型,讓人很難忽視他的種族。
主唱左邊的那個人同樣是黑色的長發,卷曲著,紮成一個馬尾辮,然後盤在後腦勺後。主唱右邊的那個人短發,頭上紮著頭巾。頭巾順著身體的搖擺而搖擺著。
李麗薩拿起麵前的雞尾酒。雞尾酒看上去很漂亮。從最低層深色的橘色,層層疊疊過度到杯口的淺藍色,中間穿插著透明的冰塊,整杯雞尾酒看上去色彩豔麗而通透,猶如上好的珠寶一樣賞心悅目。
雞尾酒的杯子沿著杯口一圈粘著鹽粒。李麗薩舔了一口鹽粒,喝了口雞尾酒。鹹鹹的味道配合甜甜酸酸的兌了酒精的加入冰塊的飲料,冰冰涼涼的說不清的味道,從嘴裡順著喉嚨流了下去。
李麗薩喝著雞尾酒,欣賞著麵前的樂隊演奏,不時看看酒吧其他的客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放鬆了下來。
李麗薩已經很久沒有來到這種場合,這麼放鬆。這種感覺讓李麗薩恍然覺得身處曾經的中國,工作之後和朋友一起到酒吧放鬆的時光。
那些曾經的時光就彷佛是另一個人生一樣的遙遠而不切確,在記憶的深處恍恍惚惚的存在著。
李麗薩不由的有點想家了,想念著曾經的那些遙遠的歲月。已經有多久了,李麗薩滯留在美國,因為保羅的原因,一直沒有回去。
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暗的燈光中,溫柔和舒緩的鄉村音樂的包圍下,以及周圍朦朦朧朧似有似無的人影中,李麗薩彷佛回到了久彆的歲月,那些在中國美好的日子,一時之間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美國的現實。
樂隊不知什麼時候停止演出了,舞台上沒有人了。
酒吧的燈光仍然昏暗著,人影憧憧,李麗薩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
那人拿起手中的酒杯,輕輕碰了碰李麗薩手中的雞尾酒。清脆的酒杯之間的撞擊聲將李麗薩迅速的拉回到現實。
那人正是中場休息的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