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王宏深站出來說道“好啦,好啦,醫生隻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他才沒你那麼小氣!”
“對對對,開玩笑。”王天趕緊附和道。
要是李鐵柱真的死抓著他剛才的話不放,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醫生,你的醫術可真神了,醫院裡的那些醫生都沒有辦法,但在你這裡,眨眼的功夫就把病情給控製住了。”王宏深讚歎地說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我叫李鐵柱,你們叫我鐵柱就行。”李鐵柱淡淡地說道。
“那怎麼行,你是醫生,怎麼著也得叫你醫生李醫生啊。”王宏深客氣地說道。
李鐵柱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對於什麼醫生不醫生的,他完全無所謂。村裡人都是叫他鐵柱,他反倒覺得這樣聽起來更加順耳。
“李醫生,我老伴頭上的那三根繡花針怎麼辦?”王宏深問道。
“得等到喝完藥,且再過十五分鐘之後才能拔下來。”李鐵柱說道“放心吧,把針拔了,我再走。”
“哈哈,這樣好,這樣好,麻煩李醫生了。”王宏深感激不已。
要是自己拔的話,王宏深擔心會出什麼問題。但現在李鐵柱答應把針拔了他才走,那就可以放心了。
看到王天還站在那裡跟一根木頭一樣,王宏深衝他喝道“你還站在這裡乾嘛,趕緊去做飯招待李醫生啊。”
王天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還是乖乖地出去了。
等了十來分鐘,王昊把藥買回來了,李鐵柱讓他趕緊去煎藥。
等何雪蘭喝完藥,拔掉了她頭上的繡花針之後,王宏深一家人才放心下來。
看到何雪蘭已經沒事了,李鐵柱交代了幾句,想著趕緊回鎮上市場去賣菜,便提出告辭。
隻不過,王宏深說飯菜馬上就要做好了,非得留李鐵柱下來吃過飯才讓他走。
在待客這一方麵,哪個村的村民都一樣,非常熱情。
李鐵柱推脫不掉,隻能答應下來。
席間,王宏深和王昊總是想著法地跟李鐵柱敬酒,心中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而王天,則是尷尬地埋頭專心吃飯。
王宏深不滿地瞪了王天一眼,喊道“天子,你餓死鬼投胎啊,就知道吃。”
“爸,不吃飯我乾嘛?”王天一陣無語。
“李醫生治好了你媽媽的病,你不應該敬他一杯酒嗎?”
王天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又看了一眼李鐵柱。
他當然知道自己應該敬李鐵柱一杯酒,但礙於剛才的事情,心裡現在還在尷尬呢,所以才一直在埋頭吃飯。
不過,王宏深要求了,他也不敢不聽。
王天站起來,舉起一杯酒,對李鐵柱道“李醫生,謝謝你幫我媽治病,我敬你一杯。”
說完,王天仰頭一飲而儘。
看到王天就要坐回去,王宏深又道“等一下。”
“爸,又要乾嘛?”王天不解。
“你剛才對李醫生出言不敬,不應該敬他一杯酒,跟他道個歉嗎?”王宏深道。
王天微微瞪了王宏深一眼,心說到底誰才是你兒子,怎麼總為難自己的兒子而向著一個外人說話?
“看我乾嘛,趕緊的。”王宏深催道。
王天沒有辦法,隻得再倒滿一杯酒,跟李鐵柱敬道“李醫生,之前都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說完,一口乾了。
“沒事,我都忘了。”李鐵柱微微一笑,也把酒喝了下去。
雖然王天剛才對自己出言不敬,但他也是出於對母親的安全著想,李鐵柱完全可以理解。
換做是自己,很可能也會這麼做。
看到李鐵柱如此大度,王宏深對他是讚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