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那……我送送你吧。”
劉弋薇出言謝絕“不用了,你也忙了許久,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穀凡舟固執的不肯“讓我送你吧,這是我最後走在你身邊的機會了。”
“唉,好吧。”
不遠處的蘇塵看到這一幕沒有選擇上去打擾,他知道穀凡舟和劉弋薇需要一個體麵的道彆,曾經他以為穀凡舟是最大的威脅,如今看來不過與他的境地彆無二樣。
蘇父走到他身邊“小塵,不去和弋薇道個彆嗎?”
蘇塵搖搖頭“算了,現在最需要跟她道彆的不是我,是穀凡舟。”
“唉,弋薇這孩子還真是一路磨難啊。”
“爸,您說這世界上怎麼就沒有後悔藥呢?放下的人總能走的很灑脫,被困在回憶裡掙紮的人卻不得方法解救自己。”
“愛情跟時機二者缺一不可。有了愛情時機不對不會在一起,時機對上了沒有愛情也無法在一起,說到底不能在一起的兩人還是緣分不夠深啊。”蘇父拍拍蘇塵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酒店外,兩人正做著最後的告彆,劉弋薇看見背對著穀凡舟的方向衝過來一輛包麵車,她本能上前把穀凡舟推開,沒想到被推開的瞬間穀凡舟也看見了疾速而來的汽車,伸手想把劉弋薇拽到安全地帶。
兩人推拉間汽車已經加速駛來,閃躲不及,穀凡舟用力把劉弋薇護在懷裡。頓時馬路上、酒店裡的人都亂作一團。
原顧和池晏聞聲衝出來,破爛的麵包車側翻在道邊,穀凡舟和劉弋薇二人倒在血泊中,雪白色的紗裙被鮮血染紅、墨色的秀發散亂的鋪在地麵上,穀凡舟白色的襯衫也被浸成紅色,即便已經昏厥過去,大手仍然緊緊抓住劉弋薇。
“凡舟!!弋薇!!!”原顧用力拍打著兩人的臉頰,扯著嗓子喊他們的名字,可惜半點反應都沒有。
周圍好心的群眾早已經撥打了救護車電話和報警電話,陸浩慌忙進酒店叫人出來幫忙。
池晏衝到麵包車前,把司機一把揪出來,左一拳右一拳的打在男人身上,嘴裡怒吼著“該死的,你為什麼要撞他們?啊?為什麼?”
“哈哈哈哈,為什麼?因為他們該死!!該死!!我撞死他們沒有?死了沒有?啊?”
此時的男人已經瘋魔了,聽不進去任何話,眾人跟著陸浩出來看見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現場如此慘烈。
“凡舟!!弋薇!!救護車呢?叫救護車了嗎?”
“正在趕來的路上。”陸浩焦急道。
蘇塵不遠處的池晏正奮力地揮舞著拳頭,他飛身衝過去,揪起男人的衣領哐哐就是幾拳。
“你t的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傷害阿薇?”
男人費勁地睜開腫脹地雙眼,嘴角湧出鮮血“蘇塵?哈哈哈哈,我要讓穀凡舟死!!是他沒有保護好利維婭才會害死她,我的孩子也不知去向,他該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我管不了那麼多,撞一個人是撞,白送一個也是撞,那乾脆一起死!”
蘇塵二話不說直接上腳踹他腹部,疼的男人齜牙咧嘴,還好警察來的快,要不男人得被他們活活打死。
裴逸聽說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劉弋薇和穀凡舟還沒從急救室裡出來,一群人圍在門口。
裴逸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誰來跟我解釋下,不過是參加一場婚禮而已,怎麼人就躺在急救室了?”
牧廷川和蘇夏聞訊也趕了過來,一路上蘇夏都哭成了淚人,她不斷責怪自己不該喝酒,應該送他們回去的。
蘇塵站出來解釋“我們調了附近的監控,阿薇為了保護穀凡舟推開他,穀凡舟也想保護阿薇,二人拉扯間被猛然加速的汽車撞了。肇事司機是利維婭孩子的親生父親,他把利維婭的死怪罪到穀凡舟頭上想要開車撞死他。”
裴逸暴喝一聲“又是穀凡舟!!他還嫌帶給薇薇的麻煩不夠多嗎?究竟要做到哪種地步才能收手?”
陸浩衝上前“你什麼意思?凡舟對弋薇的感情不比你少,難道這樣的結果是他願意看到的嗎?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裴逸一把揪住陸浩的衣領“你t再說一遍?”
蘇塵抓著裴逸的手,嗬斥道“裴逸,這裡不是你的地盤不要生事。”
“你以為我會怕?”
“就算是為了阿薇,不要鬨了,當務之急是等兩人出來,況且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我們,針對我們沒有用,知道嗎?”
“哼!無論是誰傷了薇薇都彆想活著!”
牧廷川接過話茬“不隻你,我們也不會讓他好過。”
原顧歎了口氣“可他人在警察局,我們動不了他。”
“你們動不了不代表我不行。”
蘇塵皺眉“裴逸,你想做什麼?”
“與你無關!”
說罷裴逸快速走出長廊在樓梯間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眾人就聽見嗡嗡的轟鳴聲響徹整個醫院。
四個小時後,劉弋薇和穀凡舟分彆被推出來,裴逸立馬打電話叫了幾個人來推走劉弋薇。
蘇夏攔在推車前“你想帶薇薇去哪?”
裴逸目光陰鷙的看著眾人,一字一句道“聽著,薇薇跟穀凡舟沒有任何關係,也不存在薇薇救穀凡舟的事,明白嗎?你們要是真的為了他們兩個好就什麼都不要說,過好各自的生活,最好今日一彆即永久。”
“你憑什麼替薇薇做主?”
“就憑我是她未來的丈夫!”說罷裴逸推開蘇夏把劉弋薇帶走了,至此,劉弋薇和穀凡舟兩人在命運的岔路口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