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得堂內,但見縣老爺高坐大堂之上,旁設有一偏席,也坐有一官員。
縣令驚堂木一拍,說道“你等昨日所呈物證,本縣令不便私自認證,我今日特請來縣主簿大人,當你眾人之麵,當堂驗明其真偽,才能判定是否可作為呈堂證供,爾等以為如何?”
“縣長大人明鏡高懸,執法公正,我等敬請縣長大人裁奪便是。”天朗回答到。
“好!”縣老爺一抬手舉起一許張契,說“這是原告昨天呈上的一紙文契,現將此文契交與主簿大人,請主簿大人當場審驗。”說罷將文契交與衙役轉呈給坐在偏席上的主簿大人。
主簿大人拿過文契仔細查驗了一陣,又拿出一些文書仔細比對了一番,片刻過後,主簿大人才十分肯定地回複說“此文契明顯是偽造之物,印章簽文等俱是作假。”
堂下趙一彪和婧蘭二人聽言後具是一驚,他們本來就懷疑天朗從何處得來房契文書,但沒想到他竟然膽敢作假。
“大膽狂徒,競敢以假作真,欺騙本縣,還有何話可說?”縣老爺將手中的驚堂木狠狠一拍,大喝道。
“可否將物證交與小人過下目?”天朗看上去並不慌張。
縣令點頭認可後,衙役上前將文契取來交與天朗。
天朗接過文契仔細看過之後,說“縣令大人,我也覺得此文契是偽造之物,可否把當年我父交出的假文契也拿出來讓主簿大人跟眼下這張比對識彆一下呢?”
見天朗這麼容易就承認了作假,縣令心中暗自高興,就說“行,本縣令了你心願,讓你死得明白。”即著人去取來當年許父所的假文契。
原物證取來後,將兩張文契一起交與主簿大人審驗。
主簿大人又作了一番認真查驗過後,說“這兩張文契確實俱是作假,且分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印章簽文等俱是雷同。”
“哦,這就奇怪了,我父當年的假文契與這張文契皆是出自一人之手,那莫非都是我作的假不成?”天朗佯裝糊塗地說到。
“那正好說明你父子聯手造假,罪無可恕,來人啊,將此人拿下!”縣令大人老羞成怒,高聲喊到。
“且慢!”天朗大聲喝止道。
“我昨天交與大人的文契雖不是原件,但也並不是眼下這張文契啊,不知怎麼被掉換成這張了?既然現在主簿大人在此,小的就將真的文契呈上請大人審驗。”說罷,從懷裡摸出一張文契,上前呈交給了主簿大人。
主簿大人接過來仔細辨認查看,又拿出放大鏡子認真審驗了一番後,說道“這張文契是真的,絕對無誤。”
“那請問主簿大人,這張文契可作為呈堂證供不?”天朗又問。
“那是自然可以的,毋庸置疑。”主簿大人回答。
“那就交與縣長大人,請縣長青天為民作主了。”天朗輯首道。
縣長從主簿手上接過文契來一看,正是跟昨天一模一樣的一張房契,心想昨日明明已經將房契交還給了汪財主,怎麼又在這裡出現了,竟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吳縣令不知道的是,昨日天朗呈與他的那張房契,是天朗特意請畫坊工匠精心臨摹的一張複製品而已。
“好吧,這物證確實不假,說明當年許氏確實持有真正的房契文書,至於那假造的房契是怎麼回事,待我再傳審那汪家,問清事情來由之後,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今天審案到此,退堂!”吳縣令隻能很無奈地宣布道。
“縣長大人且慢,既然已證實我父所言非假,實為冤枉,還懇請大人先將我父免罪釋放。”天朗懇請道。
“嗯,這個,好吧,到是可以先將你父放出,但是你們也彆先忙著伸冤,容本縣慢慢將案件查清楚以後再說。”縣令大人頗有些尷尬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