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驟然回神!
在這個迷失自我的過程中,她全然感受到了自己所有的醜態。
於是。
含香羞愧地低下了頭:
“師姐,對不起,我控製不了.”
原來當初師姐並非因為天道磨損下的心魔作祟才會癲狂發瘋。
而是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意識!
含玉卻是搖了搖頭安慰道:
“沒事啦,隻要你不怪師姐拉你下水就好。”
含香神色無比羞恥:“我不怪師姐,就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的內心,明明在不久前我還恨著蘇羽的,可現在我根本不敢回憶與他發生過的一切,甚至連他這個人都不敢想,不然,我絕對會瘋掉!”
聽聞師妹此言。
頓感慚愧的含玉解釋起來:
“對不起哦,師姐不是故意要拉你下水。”
“胭脂樓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若非即將進入上古秘境需要師妹的配合以及獲取蘇羽的信任,我也不會拿你親自來做試驗。”
含香擺了擺手,“沒關係,師姐還是先說一說我們應該如何才能為師尊複仇的計劃好了。”
隻是在講這番話時,含香的神情極度不自在,就連身體也有幾分坐立不安,腰肢反複地扭動著,就好像屁股下麵生了痱子。
含玉疼惜道:“是不是很難受?”
這種感覺她如何不知?
“避免這種症狀隻有兩種方式,要麼像師姐這般神魂與肉身分離兩方,要麼就是與蘇羽來一次深入靈魂的交流,其他方式都是治標不治本的。”
“沒關係。”
逐漸意識到自己的醜態後,含香直接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鎮心丸。
頃刻間,她臉上的羞態一掃而光,神態也恢複最初的冰清玉潔。
見此一幕,含玉隻能暗自搖搖頭。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師妹能與蘇羽歡好一回,那樣她便不用繼續忍受那種無法言說的浴火焚魂之癢。
而且到時候,師妹也無需像她這般分割神魂與肉身,她隻需配合好蘇羽。
她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必然會讓自己的計劃完美實施。
等到複仇結束,她再從源頭處理掉蘇羽。
當然。
含玉的處理可不是將蘇羽殺死。
而是想把蘇羽的神魂抹除,煉製成類似尋木源傀般的肉身解藥。
可一聯想到蘇羽的身體。
一股無名的浴火突然從識海竄入到含玉的身軀,她的臉頰頃刻渲染成了潮紅之色。
“噗”
含玉噴出一道炙熱的精血,濺射在了含香的臉上。
“師姐,你怎麼了?”含香緊張道。
“無妨,一點小小的內傷。”
含玉擦擦嘴角,隨後神情凝重地對含玉叮囑道:
“師妹,沒事的時候千萬不要去幻想蘇羽的身體,也不要對他抱有任何敵意,不然都會被動激發隱匿在我們肉身當中的情毒擴散.”
“好。”
含香顫顫巍巍地應允。
如今身為局中人,她才深刻地感受,蘇羽以前給師姐帶來的那種壓迫感到底有多麼恐怖。
她也逐漸明白,為什麼當初的三師伯和師姐在麵對蘇羽戲耍時,隻能變成一個任由他擺弄褻玩的絨布球了。
實在太可怕了!
含香現在根本不敢胡思亂想,她隻能祈禱師姐心中早有破局之法,不然,她一輩子隻能活在蘇羽羽翼張開的陰影之下。
待師姐妹彼此穩定住了情緒。
含玉方才開口:
“師尊的仇人是大師伯和四師伯,而我的複仇計劃就是借助蘇羽本源精華的特殊性,在秘境中為蘇羽創造機會,讓他壞掉她們親傳弟子的無暇靈體與聖潔道心。”
“到時候,盈月宮當代仙子和當代大師姐雙雙化身為癲狂欲奴形態的癡女,必定會通過各大宗門天驕們的嘴巴傳遍整個北川大陸”
“當然,這個計劃的過程注定艱辛,所以我才狠下心拉你下水一起行動,順便也是為了獲取蘇羽對我的絕對信任!”
聽到這裡,含香的瞳孔漸漸閃爍起了光彩。
的確,沒有什麼會比毀掉她們的親傳徒弟,更能讓師尊感到快意恩仇。
她不禁細語柔聲地呐呐起來:
“如此,師妹當然要配合好師姐了,為了我們最終的目的,師妹就算失去這身清白又當如何?”
話分兩頭。
在含玉割裂身魂與含香謀劃一場針對蘇羽的布局時。
蘇羽已經來到皇城真武擂台之前觀望了起來。
此次擂台戰並非是宇文軒主導的。
但卻是因為宇文軒在背後拱火,其餘來自其他宗門的少年俊才才會萌生了舉辦擂台切磋交流戰的想法。
當然。
他們的本意可不是真的為了與大衍的武修切磋交流武道,他們隻是想要為各自宗門在赤焱秘境之行中爭取更多名額!
因為宇文軒隻用幾句話便打動了他們。
“根據以往保存完整的傳承秘境出現時的經驗來看,秘境之主為了保證自己的傳承能夠成功延續下去,除了會限製第一次進入秘境探索的人數,還一定會設定靈根鑒定石碑來優先篩選那些極品靈根的天才進入其中。”
“另外,據我所知,三大聖地正在與妖域進行談判,因此這次有資格進入秘境的各朝各宗的人數,絕對會被四方勢力提前算計好一切。”
“眾所周知,通常第一次進入傳承秘境中的人數會在一千人左右,四大勢力的天驕們肯定無條件獨占其中四成,其餘則是由七大皇朝和北川各大有資格進入其中的宗門瓜分所剩下的六成名額。”
“我相信,在座各位肯定有資格進入秘境,但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你們各自宗門的其他師弟師妹們是否也有資格進入?”
“神武學院作為大衍皇朝級彆最高的武道學府,屆時,進入秘境中的人選必然也是從神武學院中篩選。”
“反正我們大家閒著也是無聊,若是各位借助大衍武道學子對於我們的不滿,開設擂台戰,從而提前為各自宗門將這些競爭對手掃除在外,豈不快哉?”
“當然啦,我可不是在借刀殺人,因為我身後也有自己的子民,我也會親自下場為大乾爭取更多的名額!”
事實上,在這群天驕心中,宇文軒這番話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推敲。
就算他們重創了神武學院的學子們,可北川符合標準的武修何其多?
他們不一定確保自己如此努力去提前廢掉大衍武修的名額,到頭來就會提高自家宗門子弟的經常率。
而他們之所以選擇在大衍皇城擺擂台,還是被宇文軒那句他會親自出場打動了。
所謂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
在這些人的心中,宇文軒這般存在到了秘境中一定是他們爭奪資源的勁敵。
若是此刻不需要他們親自出手,單單借助大衍武修就能試探出宇文軒的底牌,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雙方一拍即合,舉行了這場名為交流實為通過大衍武修試探彼此武道深淺的擂台賽。
不過,這些隻是那群天驕們的想法。
至於宇文軒到底打著什麼主意,此刻並沒有人能夠剖析出來。
或許是因為昨日轟動了蘇府的那場鬨劇還在蔓延。
導致今日圍觀在真武擂台周圍的百姓非常多。
他們雖然不敢上台與那群外來的少年天驕們打架,但不代表他們不敢罵對方的老娘。
反正人多勢眾,這些刁民們也不擔心遭遇對方的報複。
隻要有神武學院的學子登台挑戰,百姓們就會振聲歡呼,然後不停地用穢言汙語侮辱那群外來者。
蘇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從人群中擠到擂台前,他隻能學著路邊樹上的幼童那般,找了棵榕樹攀爬上去觀看了起來。
待視野遼闊了起來。
蘇羽才發現原來在擂台的正前方,還有專門的觀戰台,不過那裡的座位已經被皇城有權有勢的人占據。
簡單觀察了一圈,蘇羽在觀眾席和擂台周圍看到了不少熟人,不過並沒有看見比較感興趣的人。
然後他又把目光投向擂台。
這時,神武學院的年輕學子已經與外來者戰到了一起。
雙方不過交手幾次,蘇羽便能推斷出,神武學子落敗已成定局。
雖然雙方同為武靈,周身也都散發著淡橙色澤的源息。
可落在蘇羽這種絲毫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人眼裡,都能感覺出外來者與神武學子,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而且還有一種非常直觀的降維打擊感。
也對。
畢竟這些外來者能被各自宗門的長老提前帶出來並且前往赤焱源礦見世麵,想必在他們各自的宗門裡,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大衍作為七朝墊底的存在,除非是那種絕對天驕級彆的人物,一般學子又怎是這種身經百戰的佼佼者們的對手呢。
又看了一場,感覺神武學子純純是被外來者們單方麵戲耍,自覺無趣的蘇羽也便跳下樹乾朝著蘇府的方向走去。
原本蘇羽想直接與宇文軒對峙的,但在看到如此多的大衍觀眾在場後。
蘇羽覺得主動登台有損他的光輝形象,他應該回到蘇府坐等宇文軒前來挑戰他,才符合自己一向低調的氣質。
蘇府。
鴦凰閣,是一處人工打造的華麗奢侈的女子溫泉樓。
在其內,四麵牆壁均以青石玉鋪砌,光滑細膩。
閣樓正中是一個圓形的大水池。
此刻。
清水蕩漾,熱氣騰騰,水霧飄渺,宛如仙境。
池水中漂浮著五顏六色的花瓣,陣陣清香隨著熱氣蕩漾了出來。
這時。
一位絕色美婦輕盈地邁出浴池。
透過朦朧的水霧窺探其豐腴肥美的身材,不難猜出,此間美婦正是蘇府的女主人,花子熙。
將近一個時辰的浸泡,花子熙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異常清爽與舒適。
她輕籲了一口氣,擦拭著自己玲瓏玉體之上的潾潾水珠。
片刻。
花子熙來到梳妝台前。
她望著鏡中自己絲毫未被歲月侵染留下痕跡的珠圓玉潤的嬌軀,不禁心生憐惜之意。
在往上看,臉蛋貌若雙十年華。
一副勻稱的瓜子臉,鼻子小巧而秀直,嘴唇單薄而紅潤,眼細長卻是萬分靈動,細眉彎彎如月,剛剛沐浴過後的氣質顯得格外迷人。
自我感覺非常滿意後的花子熙不禁勾起了嘴角,一抹嫵媚的笑容在鏡中漸漸散開。
隻見她檀口微啟。
“如此妙人,為何偏偏就便宜了那等無恥的小賊呢?”
說來也是有趣。
此前。
蘇府有資格進入鴦凰閣女子隻有花子熙、蘇鳶以及蘇紫凝。
不過以往的花子熙向來不喜歡來此地。
倒不是她不喜歡泡溫泉,而是花子熙擔心與自己的小姑子蘇鳶碰到一起,繼而引起不必要的尷尬。
所以在之前,鴦凰閣時常隻有蘇鳶和蘇紫凝會來此放鬆身軀,偶爾姑侄兩女也會結伴同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