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催動龍傀逆轉之術,將煉化龍脈入體的蘇衛重新祭煉成了一條活生生的四爪真龍。
此舉引得皇城眾人紛紛驚歎。
就連洛裳亦是神色動容。
“前輩送出如此造化,晚輩心慌,恐無力承受.”
真龍,乃遠古四大真靈之一。
就算蘇衛隻是四爪殘缺真龍而非五爪,卻也不是洛裳能夠掌控得了的。
依稀記得不久前,神蠶公主被曝出是真龍本體後,便成為眾矢之的的狩獵目標。
蘇羽卻是大笑道:
“陛下無需多慮,此龍非彼龍,大衍皇朝原本的龍脈就是被此人竊取,老身隻不過是物歸原主,他看似是一條真龍,實則卻是一條強大的龍脈。”
今日之事,來日注定要廣為流傳。
所以蘇羽不會刻意隱瞞蘇衛這個四爪龍傀的存在。
“可是.”洛裳麵露糾結。
“陛下有話直說便是,老身與洛氏祖上有舊,此間一切相助,也算一飲一啄,了卻了當年的因果。”
“好。”
聽聞蘇羽此言,洛裳也不再難為情。
“前輩神通廣大,說是可經天緯地可排山倒海也不為過,不知前輩可否幫晚輩隱匿此間天機。”
“可,但沒必要。”
蘇羽的確可以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儘數遮掩,不被天下人所知。
要知道,蘇羽本身是魂力雙修流宗師,有的是手段隔絕眾人的記憶。
但天命所歸這件事需要在北川大陸傳開。
此事對新朝崛起雖有風險,但也是莫大的機遇。
毫無疑問。
如今的大衍皇朝本就處於風口浪尖上,如果洛裳沒有進入天人合一的玄玄狀態,大衍皇朝注定會被六朝聯軍所傾覆,洛氏皇族也會逐漸消失在歲月長河之中。
可偏偏洛裳踏出了不平凡的一步。
在大氣運的影響下。
全新的火種已經在燃起,暮輝的晨曦正不斷閃爍。
所謂滾滾江流東逝水,浪花淘儘帝王塚,新舊皇朝在承接之時,沒有發生任何血暴混亂事件,這本身就是一場天降祥瑞的大福澤。
因此,在場沒有人比蘇羽更希望洛裳天命所歸的萬靈異象傳遍整個北川。
隻是憑借洛裳如今的眼界,很難思索到這個層次。
所以在思緒無果之後,她隻好再次請示:
“前輩可否為我指點迷津。”
蘇羽當然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講出,他便故作深沉道:
“此乃定數,時機到了,陛下自然會知曉。”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洛裳還是恭恭敬敬地抬手施禮:
“謝前輩指點。”
“嗯,恩怨已清,老身也該離去了。”
“前輩,等等。”洛裳聲急語切又對蘇羽進行挽留。
蘇羽卻沒有停留。
他已經猜到了洛裳想求什麼。
所以他留下一句傳音:
“此刻多有不便,晚點我會再來皇宮救那女子。”
聞言,洛裳美目一亮。
她朝著蘇羽離去的地方深深一拜。
“多謝前輩。”
“羽兒,謝謝,姑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靈台中,蘇鳶的神魂泣不成聲。
回顧她的前半生,就算蘇衛再過不堪,可他也始終待這個親妹如初。
何況,兩人之間之所以結仇,還是因為二十多年前情竇初開時的情債。
如今想想,蘇鳶早已釋懷了。
能夠遇到蘇羽,已經是她此生最大的幸運,她哪裡還敢奢求太多。
所以看著兄長還能善終,蘇鳶難免會對蘇羽心存幾分虧欠。
如若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或許蘇羽出現在皇城的第一時間,他就一巴掌拍死蘇衛了。
“不知道如何感謝啊,那你以後多給我生幾個孩子好了。”蘇羽調侃道。
聞言。
蘇鳶喜極再泣:“嗯,一定的,我們老蘇家本就人丁稀薄.”
說著,蘇鳶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停頓了一下。
“可是羽兒你隻是一介神魂,我還能給你生娃嗎?”
“不影響,我是世間惟一的魂力雙修流派,肉身欲望隻是世俗對於男歡女愛的偏見罷了,神魂之交才是世間真正的極樂.”
“的確。”蘇鳶對此最有發言權了。
不過她還是比較傳統,喜歡肉質感滿滿的接觸。
如果可能的話,那樣會不會有雙重快感呢?
所以在猶豫了一下後,蘇鳶便是好奇地詢問道:
“隻是不知道未來某一天,羽兒還會不會重新集齊自己的肉身了。”
蘇羽愣了下,“姑姑為什麼這麼問,難道神魂已經滿足不了你的欲望?”
“不是。”蘇鳶紅著臉趕緊擺手,“太滿足了。”
“我看你是一點也不滿足。”
蘇羽覺得有必要狠狠教訓一下蘇鳶了。
看來這些天自己化作角先生,讓一路走來的蘇鳶重新撿起了她那被自己殺得片甲不留的破碎自尊。
“不要啦,天還沒黑.”
終究是在自己土生土長的皇城,害羞的蘇鳶竟有些放不開了。
但這卻愈發勾起了蘇羽心中的‘迫害欲’。
兩人嬉嬉鬨鬨,一路從外城重新回到了內城。
天色還早。
蘇鳶沒有回去蘇府,而是帶著蘇羽來到萬品樓重溫了一下過去。
“羽兒,還記得這裡嗎?”
“如何不記得。”蘇羽啞然失笑。
明明過去了很久,可當初那一幕幕鮮活的畫麵就仿佛發生在昨天一樣。
熱氣騰騰的美食、熟美的姑姑、香甜可口的親吻、還有那三個可惡的雌小鬼、以及讓蘇羽不堪回首的留影石
時間一晃,大家已是各奔東西。
說來明明卻才一年不到,可蘇羽卻感覺過了無數個春秋.
花了點銀子,蘇鳶輕鬆就從侍者口中得知了蘇府這半年來發生的一切。
“唉,物是人非啊,連凝兒都去了盈月宮”
對此,蘇羽頗有幾分不解。
“奇怪,她怎麼會去盈月宮呢,按道理,花子熙更應該讓她去劍宗才對。”
此時的蘇羽並不知道,花子熙早已把盈月宮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她當然要把女兒留在自己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