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沐雙臂環抱著胸脯冷冷道:“我才不尷尬呢,而且哥哥,你最應該感謝我了,若是放在以前,她們一個都彆想活著,我對你和她們已經足夠仁慈了。”
“彆生氣嘛,我真是怕你拉不下來臉。”蘇羽摟住了洛沐。
靖王妃可是跟花子熙還有蕭貴妃多次同台切磋過技藝,但洛沐不同。
她最多也就是跟自己的那些個劍侍一起。
“你想想看,到時候我和你王娘見麵一定控製不住自己,你若是加入的話,被我在你自小看著長大的王娘麵前玩壞掉,一定會被她笑話的。”
“我才不怕,她們這些後來者都做到,我也行,總之,寇可往,我亦可往。”
見勸說不動洛沐,蘇羽隻好帶著她一起前往。
靖王府的深處。
矗立著一處特彆的紅色樓閣。
此樓閣乃是靖王妃特意為蘇羽所建造的極樂宮。
整個宮殿用明玉精石建造,地底還用特殊陣法困斃著一條小型地脈。
正是由於這條地脈的存在,導致極樂宮無論是春夏秋冬,整個宮殿都被一種與人體溫度接近的霧氣包裹。
所以,靖王妃在極樂宮中有過規定,任何一個貌美侍女都不允許穿輕衫,隻能穿一眼望去什麼都遮不住的輕紗。
若是有男人誤入此間,一定會被豔麗風情給迷失了心魂,再也不想離開這個酒池肉林的極樂世界。
“娘娘,用膳時間到了。”
午時已至。
兩位豐腴美婢跪倒在地,薄薄的輕紗將她們妙曼的身姿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線。
她們已經是凡間罕見的美色了,而在榻上側躺著的女主人。
此刻那玲瓏凹凸的挺翹弧度,甚至就連跪在地上的兩位美婢都感覺自漸形穢。
“沒胃口,你們下去吧,本宮想安靜一會兒。”
靖王妃翻了個身,把頭埋入到了被褥之中,隻在外麵留出一個挺翹的美臀兒。
隱約間。
一絲絲春意好似從狹縫之間蔓延到了空氣中。
眼前這幕令人口乾舌燥的旖旎,彆說是男人,就是女人也適應不了。
儘管兩位美婢早已見過無數次,可每次她們看到主人露出這樣誘人的姿態,都忍不住想要吞咽口水。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在默念了數遍之後,兩位美婢應了句‘是’便轉身離開了。
極樂宮很大。
聽著侍女們遠去的腳步聲,靖王妃隻覺心煩意亂。
因為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已經沒有了光。
曾經那個強行擠入她生命和身體的少年,仿若鏡花水月中的一抹皺褶,每每回憶起來,她都覺得活著沒有了任何意義。
以至於,在得知少年死去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脈已死,滿頭垂臀的青絲更是在一夜之間化作了晶瑩如雪的銀發。
當那次昏厥醒來後第一眼看到自己的銀發時,靖王妃難念再次回憶起蘇羽的點點滴滴。
特彆是在黑蓮聖母大鬨皇城之後,整個皇城流傳最廣的那副關於蘇羽的通緝畫像,便是一銀發翩翩的美少年。
那幅畫,明明是蘇羽的通緝圖,卻不知何時,成為了皇城千金名媛們收藏的拓本。
並且以蘇羽的畫像為基礎,還因此衍生了數不清的少年春宮圖。
甚至就連靖王妃自己也在極樂宮的玉璧上懸掛了一副關於蘇羽的螺畫。
所以,每每看到那副春宮圖上的俊美少年那頭飄逸邪魅的銀發,靖王妃都會感覺冥冥中是天意讓她與少年擁有同一種氣質的發色。
或許此刻少年正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等她。
靖王妃早已心存死誌,可每次在想要解脫的時候,心魂中都有一種奇妙的思緒在勸阻她。
無論是她的肢體還是她的血液,都在阻撓著她就這樣簡單的一了百了。
漸漸地,靖王妃悟了,那是因為她的身體曾被灌溉了太多太多屬於他的意誌。
是他的在天之靈,在強製著她繼續活下去。
可靖王妃早已受夠了這樣渾渾噩噩,沒有希望和未來的生活。
曾經為她的情郎而建的歡愉宮殿,如今卻成了她寄托情思與苟且偷生的牢籠。
她變得畏懼光,畏懼人心,畏懼一切。
除了那兩個自幼在甄府伴她長大的侍女,她已經不想見到任何人,也不想聽到任何與他無關的事。
明明她早該離開這個世界的,既然他帶給了自己希望,為何卻在中途夭折,讓她連回頭是岸的機會都沒有.
靖王妃已經陷入了無法調解的重度抑鬱中。
整日在虛度著一切,有時候,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還是現實之中。
她隻知道,自己大抵是快死了。
就算是曾被他灌溉了無儘光輝的意誌,也有被磨損到黯淡和會失去光彩的一天.
‘踏踏.踏.’
兩道輕盈的腳步聲不知何時,突然響徹在了靖王妃的耳畔。
感受到愈來愈的聲音,靖王妃覺得今日的極樂宮竟是如此的喧囂。
她埋在枕頭下的朱唇微微張開,慍怒道:
“說了,出去!”
剛剛催動空間術法降落在此的蘇羽和洛沐對視一眼,後者的臉上更是浮現出淺淺的揶揄。
她眨了眨眼睛,示意道:
‘王娘要你滾哎,怎麼說?’
蘇羽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惡。
‘還未進入,怎麼出去。’
洛沐心神一震。
她看向霧氣繚繞的榻上。
在哪裡,王娘正趴在鵝絨被褥上,她那如雪般潔白晶瑩的銀發垂落在了腰肢兩側,隻有些許沾染在了挺翹的臀兒上。
至於臀兒。
雖被名貴的蠶絲輕紗所覆蓋。
但卻遮掩不住縫隙間美麗動人的景色。
在那一刹。
洛沐突然想起了一首詩。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春意盎然。
的確是一個鮑義詞(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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