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也想好好談戀愛!
樊詩茵覺得自己今天很失態,不僅說了很多平時根本不會說的話,甚至於還做了很多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
比如,穿著黑絲坐在陳朔大腿上。
‘都是被這個男人給帶歪了。’樊詩茵心想。
陳朔也看出了樊詩茵的窘迫與懊惱,對於長腿小倔強,吃醋也好,耍性子也罷,都是她平時裡不可能做的事情,就算做了,也不是這麼的明顯。
所以現在就要冷處理。
果酒甜中帶澀,不怎麼喝酒的樊詩茵眯起眼睛,回味了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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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朔雙手插在大衣兜裡,見樊詩茵輕輕縮了縮腦袋,額前幾縷碎發輕輕晃蕩,問“你大三了吧,以後有什麼打算?”
要是天天在這裡就好了,她肯定能教自己說點什麼。
樊詩茵抿了抿嘴唇,小聲說“之前打算考首都體育大學的研究生。”
“會啊。”
陳朔看著大銀幕,上麵正在播威爾史密斯的《當幸福來敲門》,畫麵中,威爾史密斯抱著熟睡的兒子躲在廁所隔間裡過夜,外麵有人不斷在敲門咒罵,那是屬於他的至暗時刻。
樊詩茵頓了頓,仿佛在想念遠在老家的媽媽,也在感恩那位偉大的母親“她見我每次回家都會帶好多空瓶子回來,就知道我在做什麼了。”
“謝謝。”最後樊詩茵就擠出這麼兩個詞,可能覺得太敷衍了,又加了句,“謝謝,謝謝。”
打啵時刻,禁止一切暖男行為。
這是樊詩茵長這麼大頭次和男人這麼親密的接觸,之前什麼原則啊,底線啊,遇見陳朔後都蕩然無存了,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因為這個家庭所有的成員都不想放棄這個家,所以就給這個家增加成員?
“看啊。”
陳朔點頭“我就是爸媽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他們說的。”
而陳朔,也終於能正當光明的去摸他覬覦已久的黑絲大長腿。
陳朔豎起手指“人往高處走,如果想培養出奧運冠軍,你就要去更大的平台,接觸這個領域真正的大拿,我看過你的履曆,各類賽事成績足夠你進首都體育大學了,為什麼要考慮。”
陳朔睜開眼睛,看著躺倒在懷中的樊詩茵,目光在她身上從頭到尾遊曆了遍,此時的長腿小倔強,已經處於遊離狀態了。
“樊詩茵!”陳朔喊了聲。
“無非就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罷了,他還是想跟媽媽好好的,我媽一樣,她沒有因為這件事來教育我,也沒去指責老爸,我們一家三口就這麼保持著默契,誰也不提這事,讓這個導火索徹底斷掉。”
女孩子都是要麵子,注重姿態的,你可以偶爾逗逗她,但不能陷她於長時間的窘迫。
陳朔搖搖頭,啞然失笑“我沒有在遷就你。”
“解決了?”
陳朔手按住樊詩茵的後腦,二話不說便貼上去。
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陳朔“如果你有夢想,就要去捍衛它,因為人的夢想和社會掛鉤,一旦實現,就能獲得社會價值,包括身份,地位,金錢,有了這些,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
一般說這話的時候,陳朔已經把胳膊伸過去了,所以這話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我原本以為媽媽會罵我,因為她總說,我有天賦,我不該活在那個農村,活在那個小縣城,我應該帶著她對大城市的渴望,去廣闊的天地看看,然後留在那。”
樊詩茵其實很緊張,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知道是因為喝了很多果酒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嗯,很美。”
再一般情況下,當女孩子枕你的胳膊時,其實就等於說,你可以摟著我,讓我依偎著你。
“那段時間,爸爸在外地打工,我就去縣城找零活做,還會去撿空瓶子,像流浪的貓貓狗狗似的翻垃圾桶。”
樊詩茵沉思片刻,說出了她的擔憂“可問題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吧?”
樊詩茵雙眼撲閃,溫溫柔柔的笑了笑,兩人回到帳篷前。
“其實我小時候也挺缺乏父母陪伴的。”
“那是什麼?”
陳朔笑眯眯看著樊詩茵“所以從那以後,在教練的勸說下,你就開始全身心的投入羽毛球的事業裡了對吧?”
長腿小倔強,已經處於微醺狀態了。
樊詩茵側身,和陳朔麵對麵的對視“我想起一句話,大概意思就是,當我感覺和一個人相處特彆舒適特彆自然,就說明,那個人無論在情商和智商上都處於碾壓狀態,他在刻意的遷就我。”
如果沒有,那隻能拚天賦了。
“你會想我嗎?”
一股股電流席卷著樊詩茵全部的觸感,她緊繃的身子在陳朔的撫慰和自己的沉浸中,漸漸癱軟。
樊詩茵轉著果酒的瓶子,繼續小聲和陳朔分享她兒時的經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媽媽有次乾活受了傷,我連夜回家,跟她說我不想練球了,我就回來念書,能考上大學就去讀,不能考上,就在老家縣城找個工作,方便照顧她。”
酒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樊詩茵心想。
陳朔用熱乎乎的掌心蓋住樊詩茵微微涼的手背,對她說道“有句話叫,食祿者不與下民爭利,對於那位老奶奶說,伱是強者,你有更多辦法去生存,獲取資源,但對她而言,那是她活下去的唯一辦法了。”
“我們家是不是已經吃不起飯了,所以你才要跟無依無靠的老人搶這麼點生存下去的資源?”
“那碗白糖開水可真甜啊,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吧,我還能記得。”
樊詩茵看向陳朔“那是我頭一次,覺得自己在庸人自擾。”
你們夠有錢的了,夠輝煌的了,就不要去搶芸芸眾生獲取資源的那幾個所剩不多的渠道了行嗎。
會很想你的。
“所以我就聽媽媽的,把撿來的空瓶子去送給了那位老奶奶,老奶奶很開心的,給我倒了碗熱水,還在裡麵加了點白糖。”
啵~啵~
陳朔又開了兩瓶果酒“敬夢想和前程。”
樊詩茵看向陳朔“你沒翻過垃圾桶吧?”
很多時候那些撿瓶子的老人家並不缺錢,甚至比絕大部分年輕人都有錢,但他們還是會去撿垃圾,翻垃圾桶。
然後她又看向陳朔。
如果不行,那自有守護老百姓的人來跟你們講道理。
陳朔側身躺著,被樊詩茵枕著的那條胳膊抬起,將長腿小倔強也翻了身,兩人側躺的人四目相對,能聞到彼此嗬出的氣息。
不是說大家都得保持沉默,而是讓樊詩茵儘快回到她適應的情緒氛圍裡,不讓她顯得那麼狼狽。
她也知道這樣不好,但實在能力有限,畢竟表露心意這事,對樊詩茵來說,有點超出她能力範疇。
樊詩茵托著下巴,喃喃道“真好。”
樊詩茵“”
‘哈呃啊~哈~哈呃啊~嗬呃啊~’
“嗯,這也是我今後奮鬥的目標。”
陳朔動了,他身子緩緩往下挪,順帶著樊詩茵也跟著往帳篷裡移動,兩個人很快就完全鑽進了小帳篷。
“媽媽沒念過多少書,但她總能給我很多發自靈魂的震撼。”
陳朔對此深以為然,很多體育運動其實是貴族運動轉變過來的,器材設備想要好的,就得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基礎。
陳朔和樊詩茵縮在露營椅裡,圍著小小的篝火,目光投向遠處正在播放電影的大銀幕。
陳朔扭頭看向樊詩茵,笑眯眯說“我不會想你的,因為隻要我想了,我就會立刻去見你。”
始終環繞她的那股子清冷,此刻化為烏有。
“如果你去首都,那我就去首都找你玩。”
“去讓你的爸爸媽媽驕傲,去讓你的教練驕傲,拿著首都體育大學研究生的錄取通知書,去告訴那些陰陽怪氣的人,你就是金鳳凰,你就是有本事能飛出那個山窩窩。”